我沒有名字,山下的人們都喜歡叫我野丫頭,七歲的我當時不懂野丫頭是什麼意思,隻知道當那些穿著衣紅褲綠的同齡男娃女娃跟在我後麵,拍著手掌圍在我四周的時候,我很開心,我以為是因為我長的可愛,所以那些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姐們都喜歡圍在我的周圍。
我沒爹,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當初第一次問起娘此事時候,見到她眼角劃過的淚水,從此以後便再也不問了,沒爹又怎麼樣,我和娘親兩個人也可以過得很開心。
我們住在山上,用茅草勉強搭了一個屋子湊合著過日子,這草屋還是山下一個叫劉叔叔的男人搭的,剛開始,劉叔叔很喜歡來幫我們的忙,可是後來,來的次數越來越少,越來越少,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他穿著新郎的衣服騎著高頭大馬從鬧市區穿過,那時他笑的真好看。
時間,悄然的從指尖劃過,我已經十歲了,我開始知道什麼叫野丫頭,每次那些小屁孩在跟在我後麵,扯著我衣服大聲叫我野丫頭的時候,我就惡狠狠的看著他們,用石頭砸他們,最後換來的結果就是我被他們團團圍住,小拳頭紛紛落在我稚嫩的臉上,有時候,我會趁著他們落單的時候襲擊他們,他們總是被我打的哭著跑回家,很快,他們長相彪悍的爹便會揮著掃把跟在我後麵追,他們拎我,就像拎小雞似的,一邊打我,一邊還罵我野種,我從來沒過哭過,每當我被打的皮青臉腫的跑回家,娘親就會很生氣很生氣的責備我,然後又一邊抹淚一邊幫我擦著身上的傷口,我就會如同一隻小貓一般靜靜的趴在娘親的膝蓋上,雖然我很想知道為什麼別人都有爹,我卻沒有,看見娘親滴在地上的淚水,泛著晶瑩的光芒,那一刻,我沒有問出口。
在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打人與被打之後,我的皮變得越來越厚,一般的藤條抽在我的身上,已經絲毫感覺不到疼痛,身上仿佛已經被抽出了老繭似得,而隨著老繭越來越厚,我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