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楠一驚,不由得使勁眨了眨眼,但前麵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又一行字傳入腦中:“叫我主人,否則我就不幫你。”
這無疑是黑袍女的溝通方式,毛楠眼角跳了一下,他此時也不管什麼麵子之類亂七八糟的了,隻要能幫上大家,自己怎麼地都行,隨即用盡力氣大叫道。
“主人!狠狠打我!”
話剛出口,自己隻覺得心裏別扭,怎麼聽起來怪怪的,幸好沒人聽到,要不大家會以為自己是個變態。
腦中再次傳來一行文字:“唉咦,你真的好變態啊,有點惡心,不過我喜歡,乖~”
黑袍女旋即消失,任憑毛楠再怎麼說話,也不理睬他。
這下他更別扭了,自己白叫一聲主人,真是死前名節不保。
此時的血樹倍感疑惑,本應該血紅的天空被一股黑氣摧枯拉朽般撕裂,在它頭頂上形成了一片黑雲。
雖然上方沒有一物,但它卻感受到一股極具威懾力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
它回憶起來了,它的分身小怪暗殺球的時候,曾經在港口察覺到一股極為恐怖的氣息。
異常的第六感告訴它,那裏確實存在著什麼,隻不過自己看不到,這種壓迫感甚至比自己的全盛時期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萬萬沒想到,這股力量現在竟然出現在自己的頭頂。
血樹氣急敗壞的朝天空怒吼著:“汝所欲何為!!!!”
黑袍女在血樹頭頂漂浮,她的麵前出現了三張沒有拇指的手,分別指向頭頂,左下和右下。
三張手的四指突然張開並脫離開手掌,兩根拇指從掌心慢慢浮現,旋轉在一起。
黑袍女俯視著血樹,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在它腦中慢慢寫道:“不要怪我,誰讓他是我心愛的玩具呢?而且...我討厭你的紅色。”
血樹朝天空怒吼一聲,決定先下手為強,向上空噴射出無窮的子彈。所有樹枝在黑雲下重疊,形成了一麵巨大的盾牌。
那些子彈都是它的種子,眼球模樣,被擊中的活物會被寄生,然後慢慢撕裂,變成它的傀儡。
但所有的子彈都打空了,它們穿過黑袍女的身體,直飛高空。
黑袍女笑道:“雷來。”
在血樹體內的毛楠腦中突然接受到了一行字:“你要盡量活下去呀,玩具,不過就算死了也無所謂,嘿嘿。”
毛楠心中大叫不好,趕緊試圖再次發動能力,可他已經沒有餘力了。
毛楠滿頭大汗,渾身還在用力,試圖張開黑盾,嘴中慌張的叫道:“拜托拜托拜托!用出來用出來用出來!”
跟得了便秘拉屎一樣,嘔,真惡心。
“喂,旁白,你夠了誒。”
“對不起。”
雖然毛楠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壯烈犧牲了,但要是能不死還是最好別死。
血樹頭頂的黑雲開始濃縮,幾道閃光於黑雲中閃過。逐漸凝縮,過不數秒,黑雲突然靜止。
它在等待命令。
黑袍女看著血樹麵露微笑:“不知道完全狀態的你能不能被這種程度的雷劈死呢?”
話音剛落,黑雲炸開,一道巨雷轟然劈下,震碎了紅雲血雨,吞噬了所有的種子,轟開了樹枝凝結而成的盾牌,將血樹完全包裹在內。
血樹不甘的嚎叫著,被巨雷所淹沒。
巨雷轟下,天氣竟恢複了正常。
跑出校園的球被雷聲嚇了個跟頭,眼看血雲散去,血雨也停了,他心中有些吃驚,踟躕了幾秒,咬了咬牙,又衝了回去。
“拜托毛楠,你一定得活著啊。”
他氣喘籲籲的跑到學校,一見眼前景象,竟直愣愣待在原地。
“這是...”
校園裏還是一幅末世景象,隻不過現在到處都是焦黑一片。
四處彌漫著焦糊味,剛才還盤踞在校園裏的藤蔓和從地底湧出的樹枝盡數燒毀,血樹所在的操場已沒有了那龐大的身影,隻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大坑。
球慢慢的走進校園,穿過焦黑的小路,找了個斜坡滑進滿是灰屑的深坑,想尋找毛楠的身影。
他很絕望,人類怎麼可能活的下來。
“毛楠!”
無人回應。
“毛楠?”
寂靜無聲。
“毛楠...”
...
“球?”
在他即將絕望之際,竟真有人作出回應。
隻有一字,球卻倍感親切與熟悉。
但,這不是毛楠的聲音。
球猛的抬頭看去,四周依舊無人,但位於他前方不遠卻有一個隆起的小坡,上麵閃著紅光。
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球,是你嗎?”
球的心和身體一起顫動了起來。
他太熟悉這聲音了,這正是他女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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