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的突變型?很久沒遇到了。”
“犯人的生命體征在逐漸消失!趕快進行手術!”
“他的皮膚好硬!這黑黑的是什麼東西!是他的能力麼?”
“用離子刀!”
“好疼...”
...
“長官!犯人的心跳快停止了!”
“不行!無論如何都要給我保住他的命!現在他不能死!”
“上激活裝置!”
“可...可激活裝置還處於實驗階段...”
“我讓你上激活裝置!”
“激活裝置充能!三!二!一!釋放!再試一次!”
“激活裝置充能!三!二!一!”
“好疼...”
...
“他身上黑乎乎的什麼東西!怎麼動了!好惡心啊!!怪物!怪物!”
“拿抑製劑來!快拿抑製劑來!”
“長官!抑製劑沒有用!?”
“繼續注射!一針不夠就兩針!我就不信了,還有能力者能扛住抑製劑的!”
“好疼...”
...
“呼,終於保住了他的命,該死的,為什麼我們要救這個怪物!累死了!”
“好惡心,從他身體裏抽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這還算是人麼!”
“什麼人不人的,暴走了的突變型隻是異常而已,血是五彩的也不奇怪啊。”
“說的也是,哈哈哈。”
“隨便包紮一下就行,別讓他死了。”
“好疼...”
...
“不過他打了那麼多針抑製劑,醒來後的副作用也足夠殺掉他了吧...”
“嗨...管那麼多幹嘛,他沒死在這不就行了,聽領導的,天塌下來有人頂,不用你操那鹹淡心...”
“你說的也對,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打了十幾針才抑製住暴走的能力者啊。”
“切,你沒見過的多了,我還聽說過有人吃了二十多針還能麵不改色心不跳呢,我跟你說,他們就是怪物,怪物懂嗎!?不是人!”
“好疼...真的好疼...”
...
意識迷糊之際,耳邊響起了無數無數混雜在一起的聲音,這些聲音中包含的感情各不相同,好奇、厭惡、不屑、冷漠,幾乎涵蓋了人類能表現出的所有情緒,自然,並沒有任何對他的憐憫或者喜愛之情。
二狗一直在心中喃喃不停,奈何別說是發出聲音,連嘴唇都沒辦法控製。
不過憑借他現在的狀態,就算真說出來了話,又有誰會理他呢?
不知過了多久,他竟然習慣了這不斷襲來的疼痛感,緩緩閉上左眼再次睡去。
二狗在宿舍區被曉光打的失去意識,被五花大綁著送進了特異局直屬醫院。
此時他身上的黑泥已經凝結成了固體,失去了腐蝕的效果。
或許放任不管,他便可以就此獲得永遠的寧靜,但命運又怎會如此輕易的放過這個可憐人呢?
負責搬運他的醫護人員是個身材高大且肥胖的光頭男人,他粗暴的將昏迷的二狗扔在了手術台上。二狗此時的身體硬度堪比鐵塊,與手術台撞在一處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手術台竟被砸出一個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