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一直昏睡許的二狗悠悠轉醒,他揉了揉發脹的腦袋,迷茫的掃視四周。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農房的灰土地,之後便是身旁的三人,依次是球...
這個被烤的焦黑的東西是什麼玩意?
好像是殷義。
可她旁邊躺著的那個瘦弱女子又是誰?
二狗懷疑自己老年癡呆了,認真辨認了卻發現自己並不不認識她...
“哎呦嗬,沒想到你竟然醒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二狗雖然剛醒,但並不傻,自然知道是誰。
海姐倚在門旁的椅子上,不悅的看向仍處於懵逼狀態的二狗。
她本來的計劃是如果二狗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就把這小子扔在這等死。誰料他竟然醒了,還是第一個醒的,真是讓人不快。
二狗知道海姐對自己那深厚的惡意,但他也明白此時此地不是鬧內訌的時候,更何況打起來也根本沒勝算。
關係不好不說話?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鬧別扭。
“海姐...”二狗勉強支起身子,背靠土牆:“我這是在哪,李臻呢?”
“不知道。”海姐根本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隨意敷衍著:“他拜托我照看你們,但我不太清楚他為什麼離開,或許是覺得你們是累贅吧?”
“不可能。”二狗搖搖頭:“他不會這麼做的。”
“哦?”
海姐一怔,她沒想到二狗竟如此肯定。
“他...”二狗的神情凝滯一下,喃喃說道:“他...一定是去找夏舒了,對,夏舒還有喬煬,那家夥就是這種人,責任感過剩...”
海姐沒有搭話,看著外麵出神。
二狗這小子說命不好吧,遇到了曉光不說,還遇到了李臻、夏舒這兩個讓自己都高看一眼的人,人一生遇到一個貴人不稀奇,遇見三個那可是稀奇的緊。
如果說他命好吧,小時候碰上衛城血祭,好不容易進入特異局第一次任務碰到千年級異常,人類偽神任務裏被葉雨夜盯上遭到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羞辱,之後又被欽定為此事的後果背鍋,現在又被迫進入這個莫名其妙的詭異世界。
恩...雖然不喜歡這小子,但連海姐也不得不承認,二狗是真滴慘。
“喵!”
海姐沒有答話,身後卻傳來了一聲貓叫代為回答。
二狗回頭看去,竟然看見小黑坐在球的臉上,玩著對方的腦袋。
那烏黑鋥亮的小爪子一會捂住球的嘴,一會捂住球的鼻子,要不就用上四肢和尾巴,把對方的口鼻齊齊捂住,等球那圓圓的腦袋憋的發紫才一下跳開。
二狗愣愣看著這一切,竟第一時間沒有阻攔。
小黑又如此玩了幾個來回,終於再一次玩過了火。
隻見球的臉又白變紅,又由紅變紫,最後由紫變黑。
“不好!這貓...”
二狗瞳孔一縮,自己怎麼會認為這隻黑貓會有人類應有的智慧?要是自己還不出手,怕不是球就要含冤而終。
死在自己人手裏,還是一隻貓的手...啊不,爪上,想一想都覺得既荒唐又窩囊。
但球爺何許人也?
正所謂求人不如求己。
就在圓腦袋即將駕鶴西去的時候,他終於醒了,準確的說是被憋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