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二狗和曉光真會就此錯過?
哎...算了算了...反正這兩個也沒有真正在一起過,也談不上遺憾不遺憾的。
球輕輕歎了口氣,如果二人真是有緣無分,那也沒有辦法。
他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注意事項。
禁止吸煙四個字諷刺至極。
二狗開始精神治療的前一天,球告別眾人,去往總局報道。
一個半月後,精神治療結束。
李臻說九兵家中有些急事需要處理,陪了二狗兩天,便收拾好行李急急離去,同時帶走了夏舒,因為他說好要免費給夏舒裝個高科技義眼,不收費的那種。
又休息了一周的時間,二狗告別了照顧自己的醫生和護士,抱著行李走出了醫院。
此時的他已是孤家寡人。
該去哪呢?
二狗看著馬路上車水馬龍,發起了呆來,自己現在該何去何從?
罷了,先回學校吧。
自己失去了特異局的庇佑,之前掛掉的學科隻能靠自己重新考才行,否則畢了業拿不到畢業證,去外麵搬磚都不見得有人要。
剛才說了,存款不多,隻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這裏離地鐵站還有一些距離,還是走過去吧。
二狗輕輕歎了口氣,懷揣著對未來的迷茫,慢慢走下醫院的樓梯。
“你怎麼那麼慢,讓我等了好久。”
一個冷清而熟悉的聲音從右邊響起,二狗渾身微微顫動,酥麻感席卷全身。
他驚愕的看向一旁,那裏確實站著一名女子,女子把帽簷壓的很低,看不到臉,但身形卻讓他無比熟悉。
二狗張了張嘴,生怕自己聽錯了一般,小聲詢問道:“曉...光?”
“你連我都不認識了麼?”
對方的聲音中多了一分不滿,豎起一根手指,微微掀起帽簷,細小的雀斑以及棕褐色的眼睛跳進二狗的視線裏,正是開啟光學迷彩後的曉光無疑。
二狗怎麼也沒想到,最後接自己出院的不是李臻、不是夏舒也不是球,而是曉光。
海姐那句相見不如懷念音猶在耳,他此時的心情很複雜,既開心,又慌亂。
“你要去哪裏?”
“地...地鐵站。”
“哦,那我送你一程。”
“好...不過,妳...妳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跟詹局申請離開特異局,所以想跟你聊聊,隻不過一直沒時間,今天為了見你我可是費了很大力氣才擺脫海姐和喬殷的糾纏。”
“妳知道我今天出院?”
“我有自己的渠道。”
“哦...”
二狗的嘴角微微向上彎了彎,他真的很高興,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會開心的跳起來,但現在...
曉光輕輕瞥了他一眼:“你...跟海姐一起去參加永恒之境的救援任務了吧?”
“妳知道了?”
“我猜的,而且我猜海姐肯定警告你不允許告訴別人,尤其是我,畢竟海姐是我姐姐,我還是了解她的。”
二狗苦澀的笑著:“是,確實是這樣,可妳是怎麼發現的?”
“你...是自願離開特異局的嗎?還是海姐逼你的。”
這個問題猶如塗滿劇毒的匕首,一刀捅進二狗的心窩,讓他直麵自己最想逃避的回憶。
要不是經曆了精神治療,他怕不是要當場發瘋。
但現在他隻是尷尬的笑了笑,或者說現在能做的隻有笑。
二狗用力摩搓著雙手:“不...是我,我做的決定。我不想在幹了,對,不想幹了,嘿嘿...”
曉光雖然沒有回頭,但二狗知道她一定在猛翻白眼。
“懦夫。”
果不其然,曉光毫不留情給了自己兩字評語。
曉光果然還是曉光啊。
“不過...算了,你確實辛苦了,就暫時好好休息吧。”
“誒?”
二狗驚訝的打量曉光,這個從來對自己吝嗇至極的女子竟然破天荒的安慰自己?
“告訴你一件事,我也辭職了。”
“什...什麼?”
“其實應該說是調職比較貼切。”
“哦...妳嚇我一跳。”
“我調去總局當詹局的秘書去了。”
“秘書?”
二狗皺起眉頭,腦中出現了曉光身穿正裝、帶著眼鏡、一臉嚴肅站在老禿頭身旁的模樣。
嘿別說,還是挺合適的,真不錯。
“恩,帶眼鏡的話應該不錯...”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