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的雙手不受控製的顫抖著,冷汗已經浸滿額頭。
噩夢,讓人不寒而栗卻又無比熟悉的噩夢,除了白天的幻聽幻視以外,每晚都被這個夢魘擾的無法入眠,最後已經折磨他到無法辨別真假的地步。
幸好特異局的醫院還是靠譜的,至少自從出院,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再次犯病,本以為這件事會就此結束。
然而今天不單單是夢到,甚至還夢見了剛認識不久的涼喵。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再次夢魘?而且似乎更加嚴重。
涼喵...噩夢...老白毛...
二狗喃喃著,身體顫抖的更加劇烈。
他意識到,這或許是身體給自己的警示,提醒自己危險的降臨。
難道是涼貓?
二狗的眼神冷血無比,陰沉的看向虛掩著的房門。
此時涼貓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但誰又能知道她是在酣睡還是在陰險的偷笑呢?
不,不對...
二狗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直覺,涼貓不是壞人,自己早就有了判斷,如果她是壞人,自己哪能活到今日?
是老白毛?難道自己一開始的直覺沒錯,對方是異常?
不...也不是,二狗的頭竟如撥浪鼓般搖了起來,打死他也不相信老白毛還有樹林裏的小動物是異常,更不相信它會害自己,打死他也不相信。
拋去這兩種可能,隻剩最後一種可能,那波涼喵口中的人販子。
可人販子又怎麼會讓自己夢魘?不對,他們絕不是普通的人販子,雖然人販子拐騙小孩,缺乏良知,可惡至極。但又有誰家的人販子敢把買賣做的如此聲勢浩大,有槍有炮不說還絲毫不知道避諱,這倒退幾十年就是山上的土匪啊!
難道這些人販子不隻是單純的販賣人口?聽說毒販心黑手辣,行事作風也殘忍無比,確實像能幹出這事的人,但一般而言敢配備武裝的毒販子都在邊境的模糊地區行動,別的國家不敢說,t國對武器管控的極其嚴格,平日裏連一把小手槍都見不到,更別提是步槍甚至是火箭筒。
難道是軍事武裝?
瘋了吧,敢在t國搞什麼軍事武裝?當t國的熱心街坊鄰居是吃幹飯的嗎?隻要你產生這個念頭,下午就會被熱心的大爺大娘們舉報,當天夜裏就會被拉進局子裏喝茶。
難道自己多心了?夢魘的原因隻是因為自己再次發動了狂犬病而已?
想來,醫生當時確實告誡自己不要再使用這個技能來著,難道沒有別的可能了麼?
“嗯...”
其實自己在事後也有留意相關的報道,結果無論是輿論媒體,還是社交軟件,都對那天山上的屠殺事件閉口不提,仿佛從沒發生過一般,難道事件被官方壓了下來?想來也是,在現如今講究穩定的社會,哪裏允許如此不和諧的事情出現?
不過也拜他所賜,自己是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找到,其實還有去現場調查這個法子,但他不敢啊,沒那個膽子。
二狗在床上盤著腿苦思半晌,想了一圈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撓了撓把營養全部供給給頭發的大腦袋,最後頭一歪,選擇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