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輕輕拍了拍地麵,發出砰砰的響聲。
“她能在哪裏?總不能在天上吧?”
“天上...”
在兩個不同的畫麵裏,李臻和二狗一起向天上看去,隨後十分同調的看向地麵。
二人異口同聲的喊道:“地下??!”
“對!地下!李臻真有你的,你家定位儀質量可真好!”
“過獎了。”
二人開心了一會又再次陷入沉默。
“可是...通往地下的入口究竟在哪裏?”
“我不知道。”
“你說在附近能找到麼?”
“我覺得不太能。”
“那...那該怎麼辦...”
“二狗,雖然我是個循規蹈矩的人,但我認為現在不是講究規矩的時候...你要想盡辦法闖進去。”
李臻為自己敲響了戰鬥的鍾聲,謝二狗突然覺悟,如果涼喵在這底下的話,那麼決戰已經開始了。
是生是死,在此一役。
“李臻,耳麥到地下能像定位儀一樣有信號麼?”
“不能。”李臻回答的斬釘截鐵:“二狗,如果他真在地下的話恐怕你我會就此失聯。”
二狗看向外麵黑漆漆的天空,竟莫名笑了出來。
“對了,過了今晚就該元旦了吧?”
“是的。”
“能幫我個忙麼?”
“你盡管說。”
“如果我死了的話替我向曉光道歉,她幫我的,我要下輩子再還了。”
每次李臻都答應的痛快,但這次他卻半晌無言,最後生硬的擠出幾個字。
“明年見。”
二狗沒再回話,而是把手放在地上緩緩閉上眼睛。
自己從未主動試過融化東西,這是第一次。
力量從心中湧出,但這次不是在身體裏進行轉化,而是通過手掌往外進行轉化,但他的身體中卻有個門檻,力量一達到那個位置便後勁不足衝不上去。
他連試了四五次幾乎力竭,臉上也浸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卻怎樣都發動不來能力,最後隻好疲憊的坐在地上。
李臻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來:“二狗,不行嗎?”
“呼...呼...不行,總感覺差一點。”
“是力量上不去的那種感覺麼?”
“你怎麼知道?”
李臻笑道:“你跟我講過啊。”
二狗兩眼猛的放光:“李臻!你不愧是天才?”
真是蠢,突破不了瓶頸的話,提高上限就好了!
既然是決戰,那也沒什麼可顧慮的。
二狗憋足一口氣,拍了兩下自己心髒的位置:“狂犬病!一針!”
一針劑量的黑血湧入心髒,在跳動停止了一瞬後,本來深紅色的心髒顏色變深,以平常兩倍的速度重新劇烈跳動起來。
數根青筋如蔓藤一樣延展上脖頸,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與陣痛讓他不得不捂住額頭。
不自覺的,二狗發出如野獸般低沉的痛苦呻吟。
李臻閉上眼一言不發,他知道二狗在做什麼。
狂犬病是個雙刃劍,是以生命為代價的絕技,在大幅度提升戰力的同時產生很強的後遺症。
二狗在使用後會虛弱很久,現在他正值壯年,如果年紀再大點,光是後遺症也許就會要他的命。
沒辦法,像這類後天突變型自創的招式由於缺少歲月的精煉,消耗往往都是巨大的,這也是後天突變性經常短命的原因。
在圈裏流傳著自古突變無天才的說話,這句話並不是諷刺突變型沒有強者,而是因為突變型裏的天才往往會創造出難得的招數,但總因為技能消耗等各種原因還沒闖出名頭就中道崩殂,反而是那些老實的突變型吃香,有些小家族也會吸納這些人來強化自己的血脈。
二狗算是天才嗎?
李臻捫心自問。
他不知道,但二狗是他的朋友,好朋友。
哢
硬物的斷裂聲傳入耳中,李臻緩緩睜開雙眼。
他知道,戰鬥終於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