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同伴已經丟下你跑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點到即止,吳赫川沒有再說下去。

黑衣男心知自己肯定落不下好,他的內心有些動搖,但想起阿蘭德的手段還是搖了搖頭。

“很好,”吳赫川見他執迷不悟,微微偏了偏頭朝著大鵬吩咐道:“挑斷他的腳筋。”

大鵬聽到命令微微頷首,走到被綁在桌子上的黑衣男身前,掏出身上一把小巧的匕首,將匕首從刀鞘抽出,大鵬慢慢的抵到黑衣男左手的手腕處,一刀刺了進去。

“啊!!!”手腕處撕裂的炸裂疼痛瞬間貫穿全身,黑衣男瞬間疼的冷汗涔涔,他緊緊咬著牙,生怕因為劇烈的疼痛中咬斷舌頭。

可大鵬手下沒停,他反而緩慢地在肉裏邊翻找,黑衣男隻覺得當場把他淩遲都沒有這個疼!還不如一刀給他來個痛快!

冷汗大顆大顆的滴落,內衣男已經疼的喊不出聲音了,他馬上就要痛昏過去,艱難的抬眼望向吳赫川。

陰暗的屋子裏,森冷的白熾燈光打在他白玉雕刻般的臉上,一明一暗。

還沒帶他看清楚,吳赫川幽幽地說道:“我會放你回去。你說,要是明天鄭遠知道了你已經向我投誠的事情,應該不會相信吧。”

怎麼可能!按鄭遠那個脾性,他絕對不會相信自己守口如瓶。自己絕對必死無疑。

黑衣男看到吳赫川臉上閃過的陰翳,雙眼是如同看著死物的冰冷,他終於知道,自己動了不該動的人。

精神肉體的雙重打擊下,黑衣男終於妥協,哆哆嗦嗦地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是阿蘭德派我來的,說是讓綁周嘉文回去。”

“你們怎麼知道周嘉文的事情。”吳赫川追問。

“是,大少爺說的。”黑衣男感覺自己的血都快流幹了,生命垂危:“我能說的都說了。放了我吧。”

周嘉文聽到這裏邊有鄭高的手筆在,瞬間皺起眉,但也並不出他所料,鄭遠那個酒囊飯袋,還遠沒有那個能力腦子,這件事的幕後推手是鄭高。甚至有可能是有王春霞的手筆。

畢竟按鄭高的能力,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就知道自己的底細。

鄭高他肯定是動不了,但是決不能咽下這口氣。

吳赫川睫羽纖長,眼眸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他叫過大鵬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黑衣男已經昏了過去,吳赫川這才讓大鵬給他找醫生包紮傷口。

眼前一片暈天轉向,周嘉文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目是格子狀的白色天花板,暈暈乎乎的,眼前探出一張略顯擔憂的臉。

“醒了,感覺身體怎麼樣?”吳赫川伸手將床稍微往上調了調,讓周嘉文能夠坐起上半身。

“還行,就是有點暈。”周嘉文張嘴說話,聲音發出來卻嘶啞的不行,跟鋸子拉大樹一樣。

吳赫川端過水來讓他喝,冰涼的水劃過喉嚨,周嘉文終於覺得自己好受了一些。

“我怎麼樣?”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