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玄策慢慢走到喬恩麵前,就算她戴著口罩又怎麼樣,穿著古裝又如何?
從小一起長大,他怎麼可能認不出她?
雙眸充滿憂愁,喉嚨哽咽發出憂傷的聲音:“你回來了…”
喬恩的眼淚總是這樣不聽話。
隻要一有他的風吹草動,隻要一想到他,一看到他,她的眼淚總是這樣不聽話的跑出來。
身旁的艾麗莎歎了一口氣,事已至此,不如把事說開。
安撫著,鼓勵著喬恩。
“既然見了,不如你們好好聊聊。”
她放開了喬恩那冒著冷汗的手,對著身後的狗仔霸氣清冷的質問:“人你們也拍了,還不趕緊該幹嘛幹嘛去?”
那些狗仔不情願離開,一旁的簡城也吼著:“還不趕緊滾,你們這些人的所作所為,本少爺真的無法理解。”
為了賺錢,什麼料都往上寫。
頓時,那些狗仔跑的一幹二淨。
此時,整個過道上,隻剩下喬恩,二爺,艾麗莎,簡城四人。
“你打算一直這樣不與我說話麽?”他雙眸至始至終都隻看她。
喬恩嘴角一笑,低著頭,始終不多看他一眼。
好笑卻又倔強的問:“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來帶你回家。”
“大可不必!”
喬恩果斷的拒絕。
喬玄策內心很痛!
他不懂,為什麼事情真相大家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到了喬恩這,卻成了這樣。
她還在怪自己那幾日對她態度的冷淡?
“喬恩,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麵對他的質問,喬恩笑了幾聲。
她問:“我哪裏敢教你這位堂堂喬二爺怎麼做?”
“倒是二爺你,明天你跟沈小姐就要結婚了,你還跑來找我這個保姆做什麼?看我笑話?還是想要聽我祝福……”
“喬恩!”他憤怒的打斷她。
緊皺著眉,她在胡說八道什麼。
“別鬧了,跟我回家。”說著就拽著她的手。
換做以往,她可能半推半就。
而今天,卻狠狠的抗拒著。
“你別碰我,你讓我感到惡心。”
她終於舍得抬眸看著他,他好像比之前滄桑了許多。
聽到她說惡心,喬玄策苦澀的笑了笑。
很好,現在倒說他惡心?
拽著她的手就是不放,看著她的眼,一字一句的說:
“喬恩,脾氣誰特麼都有,拿出來是本能,壓下去是本事,我在跟你好好說話,你別當我好說話。”
他一字一句深深衝撞著她的內心。
好痛!
“怎麼?以前在床上,你不是挺享受,現在跟我說我惡心?”
這麼露骨的話,就這樣被他當做了嘲諷。
喬恩認為,他這是在羞辱自己。
是啊,一直以來,這個男人都很懂得如何來羞辱她。
喬恩的淚水早已流幹。
她好累,真的很累,有氣無力的看著他那深邃的眼眸。
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喬玄策,你真的讓我覺得很惡心!”
說著,她內心一陣反胃,強忍著幹嘔了幾聲。
艾麗莎連忙上前,關心的問:“小恩,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讓喬玄策想起了當時,喬恩看到了喬書悅時的表現。
她說過,她對喬書悅過敏,一看到喬書悅胃裏就一陣排山倒海想吐。
所以她現在的表現,是對他真的惡心。
征征的放開拽著她的手。
他幻想過很多有關於他們重逢時的情景,隻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