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人生樂事,孤倒也想品品滋味。”朱永興開了個玩笑。擺了擺手。說道:“讓她們先下去吧,你拿本高皇帝北伐的。給孤讀一讀。”
段琬兒微微抿了抿嘴角,臉一紅,心中知道讀書還是讀書,可沒了旁人。朱永興還能有別的樂趣。
下人回避,朱永興便放肆起來,貼著溫香暖玉,摸著纖腰翹臀,聽著嬌聲念誦,人生大樂也。
其實朱永興行為輕佻,卻並不是單純取樂。而是確有疑惑需要從書中找到答案。
朱元璋的確是一位在中國曆史上創造了很多第一的統治者。除了是少有的由農民起義者而得天下的皇帝之外,還有一點也是值得稱道的。那就是,他的與眾不同的成功的統一的路線。
縱觀中國的戰爭曆史,能實現大一統夢的。基本都是在北方發家,然後由北打到南,統一到南方的。而想從南方往北方打的也大人有在,不過能真正成功而最終坐擁天下的,卻極為罕見。
當然,這些對於朱永興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而始終令他不解的是,朱八八在南方起家,一直都在南方與割據勢力打仗,怎麼一到北伐的時候騎兵就能與蒙古騎兵對抗了?好象他的百戰鐵騎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
要知道,軍隊這東西是要靠實戰鍛煉的,就算朱八八能搞到足夠的馬(南方不產馬),那騎兵的戰術素養也不是一兩天就能練出來的呀?還有徐達、常遇春這幫人,好象一下子就變成了騎兵將領,精通騎兵戰術?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盡管朱永興確實是誌在天下,在表麵上也是信心十足,但他卻早就意識到南方的作戰方式並不全適應北方。北土平曠,利於騎戰,騎戰之利不在於正麵衝擊,而在於機動擾襲。
在合適的廣闊地域,遊牧民族對付漢民族的軍隊有一套行之有效的作戰方式,那就是從後麵或側麵打擊補給線,以及不停的騷擾行動緩慢的步兵行軍隊列。如果沒有精銳的騎兵反製,光靠步兵的話,想打人家不跟你打,想追又追不上;每攻克一個地方,為了提防敵人騎兵穿插繞襲,還都要留兵依壘固守。如此一來,兵是越打越少,戰線越長,危險越大。
“……方今馬少,全仰步軍,必常附城壘,倘有不測,則可固守得全,以待援至,此上策也……”
朱永興下意識地嗯了一聲,卻有些不以為然。援至,步兵增援嘛,就不怕人家圍城打援,將援兵在野外圍困消滅?
“……車騎並重,北方尤宜……”
“……懸師深入,頓於堅城之下,糧餉不繼,援兵四集,進不得戰,退無所據,危矣……”
“……爾等諸將,若出入塞上,非一、二千騎不得輕行……”
挑挑揀揀,都讀到朱八八建都北京,第一次北伐了,朱永興也未聽到對自己太過有益的東西。朱八八北伐中原,先取山東,撤其屏蔽;旋師河南,斷其羽翼;拔潼關而守之,據其戶檻;然後進兵元都,不戰而克。可以說是勢如破竹,少有與蒙古鐵騎激烈戰鬥,或是遇到糧道被截,後路被擾襲的情況。
“蒙古騎兵都跑哪去了?”連與元名將王保保的決戰都沒有驚天動魄之感,朱永興覺得真是莫名其妙,“這書寫得太粗略,有問題,你有時間再找幾本寫得詳細的讀給孤聽。”
“高皇帝吊民伐罪,用兵如神,胡虜或望風而逃,或不戰而降,這有什麼問題?”段琬兒不解地問道。
“這個,孤不是說勝利有問題,而是說其中沒有孤想知道的,就是騎兵來去如風,該如何製之?還有就是,朱重八是從哪裏得到的戰馬,怎麼練出的強橫騎兵?”朱永興笑著輕輕拍了拍段琬兒的臉蛋,詳細解釋了一下,“明白?”
“懂了。”段琬兒恍然大悟,連連點頭,說道:“那屬下就好好翻閱記錄,把有關這些問題的都整理出來,供殿下參考。”
“也別累著了。”朱永興摟過嬌軀,關切地說道:“這麼多書,一個人可讀不過來。嗯,孤找些熟知曆史的大學問家好好問問,興許就有答案,不必埋頭於書堆呢!”
段琬兒柔聲道:“屬下願意為殿下做事,再者也喜讀書。”
“喜歡讀書好,孤卻喜歡攀峰探幽。”朱永興壓倒段琬兒,開始在惹火的**上攻城拔寨,在伊人耳旁喃喃說道:“把喜歡的書列個目錄,孤讓那總督派人送來。龍池書院,萬卷樓,聚書樓,鼎立天南,何書沒有?”
段琬兒臉色緋紅,嬌喘連連,卻已是習慣如此,隻是將手帕放在頭側以備咬在口中。
朱永興卻是喜歡這美女婉轉承歡,卻又強忍歡愉的樣子,嘿嘿壞笑兩聲,口手齊上,愈發地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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