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薩摩藩,綁架成功(2 / 3)

“好在曆史沒有重演,這股力量還是屬於抗清陣營,並將為興複華夏而奮戰。”朱永興翻閱著報告,心中感慨萬千。

雖然這些投奔朝廷的原鄭軍將士派係複雜,有海盜遺風的軍紀也需要整肅,與明軍水師的融合也需要時間。但家眷都安置在大陸,他們再起反複的可能性已經不大。

一個月的時間應該能夠整頓重組完畢,雖然這一個月內是邊打仗邊調整。但要真正展開決定性的大行動,最好還是在一個月之後。

朱永興計算著時間,思考著派出水師再入長江的可能性。是直取南京,還是截斷漕運。或是與長江水師和討朔軍會合。攻取象九江、嶽陽、長沙、南昌這樣的重鎮……

明軍水師強大起來,以海製陸的大設想便可全麵展開。從江浙到遼東,無處不在明軍的攻擊之下。

海上輸送兵力古已有之,但兩棲作戰有一些特別問題,則需要陸戰和海戰複雜化、高度專業化後才能得以解決。更專業地講。傳統船隻並不適合登陸作戰的要求。但這些困難都是能夠克服的,主要是對手的水師太差勁,海防也極虛弱。就是那句話:“不怕自己弱,隻要對手差。”

從襲擾性質的戰術行動,轉換到大規模登陸的戰略行動,調動的人員、船隻、物資都將是極為龐大的。按照現在的情況,陸上戰爭正打得火熱。確實無法滿足條件。

在地圖上審視良久,朱永興有些無奈地收起了登陸津沽,直搗北京的想法。但他的目光卻依然凝聚在北地,另一個設想在腦海中模糊地形成。拿起炭筆。在地圖上畫了兩個小圈,然後退了兩步,微眯著眼睛凝視。

“錦西(現葫蘆島地區)”、“錦州”,兩個小圈在地圖上並不醒目,但在朱永興的凝視中,金戈鐵馬、炮火紛飛、喊殺震天,一場控扼關內外咽喉的血戰似乎正打得慘烈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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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河,古稱澡水,隋代稱桑幹河,金代稱盧溝,舊名無定河。它是北京地區最大河流,海河五大支流之一,經北京轉入河北,在天津彙於海河至塘沽注入渤海。

夜色中,永定河水仿佛在神思恍惚之中,波浪偶爾輕拍幾下船舷,接著又沉寂了。一陣晚風掠過沉睡的水麵,吹起了微微的漣漪。

李恕探頭探腦地從船艙中爬出來,看見方光琛詢問般地看過來,忙說道:“先生放心,一切妥當,就算藥勁兒過去了,也叫不聲。”

方光琛點了點頭,望向遠方,手中折扇搖得飛快,恨不得一下子登上海船,揚帆而去。

李恕張了張嘴,想說:先生你不冷嗎?忽見前方出現了一點燈火,不由得心中一緊。

“先生且下艙,由我等來應付。”顧應慧從舵盤的暗影中走出,身後還跟著兩個彪形大漢,都是身著清兵軍服。

方光琛點了點頭,擺手招呼著李恕鑽入了船艙。河防巡哨,已經過了兩道關卡,靠著顧應慧等人的一身軍服和偽造關防,以及銀子攻勢,都平安而過,這一次估計也沒什麼問題。

一盞小油燈昏暗搖曵,可以看到船艙正中擺著幾口大木箱,捆紮得結實。但周圍暗影中幾雙眼睛還在牢牢地盯著,似乎害怕箱子飛走一般。

方光琛和李恕下了船艙,默不作聲地靠著艙壁,側耳傾聽上邊的動靜。

船隻碰撞的聲音之後,停了下來。咚咚的腳步聲在頭頂響起,接著是聽不真亮的說話聲。

船艙頂蓋被掀開了一半,方光琛的心陡地提了起來。然後卻是清脆的耳光,一陣高聲斥罵響了起來,頂蓋又落了下來,船艙重陷昏暗。

滿語?方光琛在吳三桂身邊多年,多少能辨得出來。聽聲音象是顧應慧發出的,沒想到這個笑麵佛似的家夥橫起來也很厲害,連滿語都會。

雜亂的聲音逐漸消失,船身一蕩,又行駛起來,方光琛這才出了一口長氣。

半晌,艙蓋被打開,顧應慧走了下來,一邊揉著手,一邊說道:“他娘*的,給臉不要,非得大耳刮子抽他。再一頓臭罵,立刻乖得象孫子似的。”

“顧老板好本事,在下佩服。”方光琛笑著拱了拱手。

“嗬嗬。”顧應慧笑了笑,臉色轉正,說道:“再過一道卡子。咱們就棄舟登岸,避開出海口的盤查,由陸路繞到海邊。嗯,一路順利的話。天亮便能看到接咱們的船隻了。”

“定是一路順利。”方光琛加了一句。心裏覺得輕鬆了一些。

“那就委屈先生在艙中躲些時候。”顧應慧拱了拱手,也不待他回答。衝著艙中暗影招呼道:“茂林、何虎,你們二人上甲板,家夥都準備好了。”

粗重的聲音應了,兩個壯實的漢子起身收拾一下。便隨顧應慧出了船艙,頂蓋啪的一聲落下,隔絕了一縷落下來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