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叩見聖上。”青衣布衫的男子微微俯身,淡淡的行了一禮。那人看起來弱不禁風,卻時常流露出不可言喻的氣度,單單是憑上這些便足以引人以側目。
“免禮罷。”慕容元勘沉吟,目光轉向那幅畫,“這幅畫,可是你呈上的?”
男子微微搖頭,言詞不清,含糊道:“不盡然是。”
“哦?”慕容元勘側目,“何以言之,不盡然?”他對這個男子好奇,但卻詫異不解。
男子也不拘泥,笑道:“這畫,自然不是草民的。”他的話如沐春風,卻不由的讓人心生疑慮:不是你的畫,怎麼是你前來?見慕容元勘疑惑,男子也不打誆了,“這畫是草民的朋友托草民呈來的,草民不過是替她的跑腿的。”
此話一出,在場之眾都憤懣異常。
就是慕容元勘也不免有些氣惱。但這賞賜之言,到底是出自他口,也不能發怒了事。抑製著自己的怒氣,聲音低沉的詢問:“那你的那位朋友怎麼沒有親自前來?”
“我那朋友喜好書畫之作,終日困頓與寒舍,”男子的話音一頓,“身子骨到底是弱了草民一程,如今那裏有機會來得?望聖上莫要責怪與她!”男子單膝跪下。
古語雲: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子都已然跪下了,慕容元勘也不忍去刁難些什麼。
“如此,朕可以派太醫去看看你那位朋友……”慕容元勘的話語未盡,男子竟然將他的話給打斷了去:“聖上說過,此來是有得賞賜的。草民的朋友,也不求其他什麼,僅僅希望聖上給她一筆承諾。”
慕容元勘的拳頭已經攥緊,青筋隱隱有暴起的趨勢。
作為一國之主,他從未像如今這樣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也就懶得讓男子起身了,再者,他定是盯死自己不會放的吧?!
長吸了一口氣,沉下心,慕容元勘問道:“什麼承諾?”
“她還未曾想好,隻求日後有困之時,向聖上討要。”男子淡若清風的說著,分毫不覺得這個賞賜有什麼偏倚。
慕容元華的嘴微張,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現下眾目睽睽的,著開口的話似乎就收不回來了吧?
慕容元勘此刻真是後悔去應承那個該死的家夥,言語冷漠:“你這是想跟朕討一張空白卻蓋章的聖旨?!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
“草民隻是個替人跑腿的。”男子淡淡一笑,“若要說膽子大的,那也輪不到草民這來。”
思慮良久,慕容元勘揚手起手:“泗水,取張空白聖旨來!”
“是。”柳泗水並未反駁與他,點了頭便離了位。
“等聖旨拿來,朕烙上印章便給你。”慕容元勘一字一頓的說著。這件事兒,到底是哪個家夥惹出來的。想來,他要是不替自己保住這江山,可就說不過去了!
***
“皇帝哥哥,你真的把空白的聖旨給了那個人啊!你不怕……”慕容元華止了嘴。雖說慕容元勘向著她,但卻也不是事無巨細的。
揉了揉慕容元華的腦袋,輕歎了口氣:“我這話都說了,還能如何?到底,他忠勇公是要護著咱們慕容家的。”
“可是……”慕容元華嚷了嚷,卻是沒有了下文。
“好了!”慕容元勘拍了拍慕容元華的腦袋,“你一個姑娘家,就不要想那麼多了。凡事兒,不是還有我這個哥哥替你當前頂著嗎?”
“皇帝哥哥~~”慕容元華也隻是靜默的窩進了慕容元勘的懷裏。
給讀者的話:
阿水會找時間把前麵欠下的文文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