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淺染看著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馬上和大張氏、老夫人請了辭。姬淺染的身子有些虛,這事兒眾所周知,也沒有誰去多想。
姬淺染輕易的就出了大堂,讓煙雙待著替自己看著姬淺悠。
“姬兄。不是我不答應你說的法子,隻是這件事兒,不是一個美人撼動得了的。年前的戰事,炎風將軍身負重傷。如今可以擔待此重任的,唯有小輩。”貿建守的麵色變得格外的嚴謹,與之在大堂上見到的完全不一致。
姬淺染捏了捏自己的手,汗水密密麻麻的,手上濕漉漉的。
“小輩能擔當得了什麼大任?”姬嚴誠則是不甚認同。
“再說了,到底那丫頭還是小了些。”貿建守低低的對著姬嚴誠說著,“北風和齊宇的戰事已經蔓延了很長一段時日了。”
姬嚴誠聽著貿建守的話,連連點頭。聽了貿建守的話,姬嚴誠忽而想到了一件事兒:“北風的北夙王倒是個奇跡。”
姬淺染細細的聽著兩人的話。北風,齊宇。兩國的戰事在五年前就開始了,五年的時日,萬事都已是物是人非了。但是,兩國的戰事卻是一直都沒有停下來。
倒是近來,北風之內出了些岔子。
可是這和自己有何等的關聯在內?姬淺染幾乎是可以確認,他們起初再談的人便是自己。
“貿兄自然是知曉這其中的緣故的。”姬嚴誠笑道,話裏的隱意隻有他們二人才懂。
姬淺染越聽越迷糊,但知道與自己無害便不再去管了。
生辰宴在榮恒一般都是自正午辦到黃昏時分,這段時間裏,侯府的人會格外的多。一個搞不好,侯府便是最大的受害者。
不過,姬淺染卻覺得這個時間正好。沒有誰會去雲雪齋,來客也不知曉雲雪齋的所處,她正好去雲雪齋看看。
雲雪齋。
門庭依舊如往日般的破敗,就跟著姬淺染記憶裏的那時一個模樣。要說有什麼變得不再一樣了,蜘蛛網更加的密集,灰塵也愈加的多了。
“咳咳……”姬淺染揚手招了招,灰塵真可謂是不多。往前邁上幾步,灰塵便是漫天飛。
回頭還是要差人來清掃。姬淺染如是的想著。
前世,臥病在榻之時,她心心念念的就是雲雪齋,卻是沒有機會再去看上一眼。
這一世,雲雪齋由我來護,大張氏手裏的那塊羊脂白玉佛,是娘親的東西。就是死,大張氏也得張嘴把它吐出來。
雲雪齋在侯府的位置可謂不偏僻,不過,姬淺染喜歡這裏的偏僻。
“你說,大小姐怎麼讓我們到這裏來?大夫人的雲雪齋已經荒廢了十幾年了。”一個說話的女聲很快傳入了姬淺染的耳朵裏。聽著,離著雲雪齋還有些距離。
姬淺染垂了垂頭,自己這還是漏算了一個人。
隱匿了身形,姬淺染靜靜的聽著兩個婢子的談話。
“誰知道呢。”另一個婢子答道,轉而卻又小聲的在那婢子耳邊嘀咕,“不過,聽聞大小姐今日在生辰宴上送出去的和田玉,正是在大夫人的院子裏找到的呢!這事兒你可千萬別說了出去啊。”婢子說著又四下裏瞧了瞧,見確實是除了她們二人再無旁人,心裏才安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