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三姐妹(2 / 3)

我媽是個行動派,就走半個小時的路程回來收拾我的衣物和她的兩三套衣服就又背著我返從雅星國道公路邊等大班車坐往外婆家。路途很遙遠,要轉三趟大巴車,才能到譚樂村。雖然同一個城市管,但鄉鎮與鄉鎮距離相差的太遠了。別說以前90後那個年代交通運輸不發達,就是現在我都不想去外婆家那裏,太遠了。

我媽屬於外嫁進來的,到了外婆家,還差三個小時就天黑了。

我媽進門時,我外婆正好在家,沒有外出。外婆看著我媽,從她手中接過我過來抱,發現情況不對,詢問我的情況。後,她就把我還給我媽,就出門。挨家挨戶的問,大娘,你家有煮熟過夜的地瓜不,剩下不吃的也行。就這樣問了四十五個人家,不斷的重複著那句話。最後四十六個家有,我外婆再晚點,她就拿著放到豬桶裏拿去喂豬去了。我外婆拿到後,跟她聊幾句,就急匆匆忙忙的回來。回來後一刻也不敢耽擱,洗鍋,燒火煮稀飯。再去拿碗,用大勺子小心翼翼撈漂在水層上麵那一層白散散片片的米油。蒸好地瓜,把皮剝開,用地瓜碾碎再和米油一起攪拌均勻,用小勺子吹著喂我吃。吃完後,看著時間還不黑就去山山裏我采摘藥,總共采摘三種藥,兩種藥是熬著喝,另一種是外敷。回來後熬藥給我喝,另一種碾碎再和米油攪拌均勻,來敷我的肚子。做完這些,外婆才燒火燒菜吃晚飯,再輪流守著我。她們兩個蹲著,守著,盯著,看著我,幾個小時後,我的屁股放屁,再到嗷聲大哭。我的媽媽從滿臉的憂傷再到有笑容。

在這裏讓我回憶起我媽媽常常講起我的這件事,我同時也想到二伯母當時我有記憶的時候跟我說一句,你媽抱你回來時,我們都覺得你是活不過晚上的。沒想到活過來了,我看著你長的也差不多有一米了。幸虧我有這麼一位偉大的母親,沒有選擇放棄我。同時也感恩於我有這麼一位會救病治人,和藹可親的外婆,我才能活到今天。

我想很多人想問為什麼去小私人所,衛生院,為什麼不去大醫院?那時我出生在1994年,海南省儋州市的鄉下,要去城裏也是很遠的。沒有先進醫療的水平,設備,技術人員。那時我們這裏沒有發展到,開發到,經濟各個方麵都是很落後的。

到了我媽講起我二妹肚子脹氣,這段記憶我有。但是,我二妹是吃什麼引起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深刻印象我奶奶和另一長輩奶奶一起帶去八一看的,那時我跟著去,因為要走過水溝,我們是踩著水走過去的。去的是個小私人所,會中醫,他是中西醫結合的。他給病人看病都是先診脈,在詢問病情。這個醫生叫什麼我就不記得了,我很少去他那裏,藥費很貴。隻記得他沒有左手,隻有右手。打針,吊針都是有護士。他給我妹開的是吊針,開回來的藥也很多。我媽也很忙當時,就讓我奶奶幫忙照看幾天,我爸爸不在家,當時他們那個年代剛流行男子外出打工,我家也沒有什麼收入,我爸就跟著出去了,因為要養活著我們四個人,我媽,我,我弟,我妹還包括我爸自己就五個人。在家也不是辦法,總不能沒有米,去村裏討要米回來煮,我媽也不能老是回娘家拿米回來煮,所以總要有個人外出。我媽主內,我爸主外。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媽沒有時間照顧得了我妹,晚上才會在家,白天基本都是待在地裏。

當發現我妹的問題也就是左鄰居的大娘發現的,早晨6點鍾她過來跟我媽聊天,提起我妹。問我媽,我妹肚子脹氣好點沒有,我媽才知道。說這幾天我看你婆婆早上老是帶著你的二女兒出去打針,我問她,她告訴我,你別為了忙地裏,忘了看孩子,孩子出事你就有傷心的了。我娘家那對夫妻就是忙於疏忽照看孩子,後發現你家小缸那種情況,這裏沒有醫生會救,最後就走了。你呢,我看著你家小缸都能救回來,所以我怕你家小才會像我娘家那對夫妻那樣,我心裏會不好受的,所以就今早早過來提醒你,不然一會你又出門去了。就是因為大娘的提醒,我媽才去床上看我妹,還真看出問題,生命呼吸很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