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一個令人恐懼的地方,它不僅僅是所有窮凶極惡之人所待的地方,更是一些被陷害的忠良含冤而死的地方.自慶嶺開國至今,已有不少忠良之士因為不畏奸臣當道而盡忠直諫,可惜啊,就算皇帝再怎麼英明賢能都逃不過那剛愎自負.不認為在他的治理下,那歌舞升平的景象之後掩藏著那貪婪腐敗,正所謂忠言逆耳.往往那些奸臣都榮享富貴,子孫世世代代的安樂生活.至於那些忠臣呢,抄家滅門的不在少數,偶爾能有性活下的也都女子編入樂籍,男子發配邊疆永世不能返回故土.
直至今日,這一切都不曾停止過.每個朝代總會有那一兩個奸臣當道,攪亂朝堂,動搖國家根基.而在那個時候,所謂的忠臣也會進諫直言.鏟除奸佞.就如日月交替,星辰鬥轉,春夏秋冬四季循回,所有的一切事物都在隨著一個軌道緩緩運行,總是在不斷的變化著的.正是因為有了這個變化,有了先前的那些事例,才會奠定了慶嶺國如今的基礎.
昏暗的天牢到處彌漫著一股濃烈腥臭之味,這都是因為這裏所關的絕大多數人都是朝廷要犯,為了更好的管理他們,通常這些人犯的所有事宜都是在牢房之中解決的.所以時間一久,犯人身上的味道以及那些排泄物所混合在一起就形成了那種難聞的味道.葉昕禦在侍衛的保護下進入了這座堅固的天牢之中,看著道路兩旁那些目光有些呆滯的人犯,想必是因為長時間的關押早已失去了那種能被放出去的僥幸心裏.當然了,有了那些不言不語的犯人肯定也會有那些反應激烈的人犯.越是往後麵,牢房之中所關押的人也越凶狠,當他們看到葉昕禦一行人之後,不斷的叫囂著.其中更是有一兩個是認出了葉昕禦的身份,口中大聲喊罵,其中難聽的字眼不絕於耳.
有幾個侍衛看著那些人犯是如此的張狂想要上前教訓他們,可是被葉昕禦所製止了.因為他知道,麵對於這些要犯所說的言語他根本沒有必要理會,在踏上稱王的這條道路上,首先就是要學會狠,不擇手段,放下所有都再所不惜,為了解決一些所謂的絆腳石,有些人是必定要犧牲了的,正是因為那些人的犧牲才會成就了他今日的帝王之路.所以對於那些咒罵他的人,也僅僅隻是一笑了之.
“獄官長,關押前兵部尚書莫離的地方,還有多久?”看著在前麵領路獄官長,葉昕禦有些不悅的問到,正是因為走了那麼久,光是看那些被關押的人犯都走了有一柱香的時間,可以想像,這天牢之大,所關押的犯人之多,然而這也讓葉昕禦發現了一個問題.
在如今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首先最重要的不是軍隊,而是糧餉.沒有了糧食,怎麼可以供應那些為國家打仗的士兵呢?而此刻,這個巨大的天牢之中居然關押著如此之多的人犯,每日都要供應糧食,也就是說,這個天牢就猶如一隻巨大的蠶蟲,就算是國庫在怎麼充盈,也抵不過這天牢每日固定的那些,遲早也會因為這個天牢之中的人犯蠶食光的.更何況隨著日漸湧入慶嶺國的那些難民,這個國家負擔的太多了,時間一久,也會倒下的.
而回想到那個他最信任的人,先前所做的那些,葉昕禦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冷色.這在一旁的獄官長看來,還以為是剛才那些怒罵他,所以不由的戰戰兢兢的回答到:“回陛下,不遠的,還有一點就到莫離的牢房了.”
“恩,繼續帶路吧!”話完,一行人繼續前行著.
不出一會兒,在獄官長的帶領下,葉昕禦終於來到了一間可以說是完好的牢房前,這間牢房相較於先前的那一些關押人犯的牢房,更為幹淨,整潔,而且也有一張可以睡覺的床鋪.總之可以稱的上是一件屋子了,不過,當然是不能與那些美倫美幻的宮殿相比的.
揮退了一幹人之後,葉昕禦看著那張一塵不變的臉.牢房之中人,也隻是靜靜的注視著他,沒有一死開口的意思.靜默在這一瞬間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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