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最近我已經聯係不到陸總,他好像也消失了一樣。”童心澀澀地勾了勾唇。
“童,會不會是因為陸總喜歡你,所以不願意看到你和康子仁重歸舊好,所以才不想讓康子仁和一諾相認?”夏冰嘀咕了一句。
“這麼容易露餡的事,陸總應該不會做。不過......”童心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一樣,眸光一閃,“他當時把鑒定報告給我之後,又不止一次地提醒我去做一個母女間的DNA鑒定。所以,他肯定不是為了不讓子仁和一諾相認。但是為何這樣做,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是了,當時她一直沒明白陸文昊為何一直在提醒自己去和一諾再做一次鑒定。此刻看來,陸文昊應該也是被迫的了?或者是,他送去的頭發樣本也一樣被掉包,而他不知道?因為他相信她承認過的康子仁和一諾的關係,所以他那樣提醒她,隻是單純的關心或建議?
童心一時想不出所以然,她也不願去猜了。現在既然已經真相大白,何必再去糾結過程裏的小插曲!況且,明日一別,或許真的一輩子都難再見麵,沒必要去逼問個清清楚楚。不管怎麼樣,陸文昊幫過她不少次,她是感激他的。
“哎!誰知道呢!我是才發現,這些商界裏做大事的男人們,一個個心思都太多又太縝密,反正我這種神經大條是猜不透!”夏冰又恨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好了,冰冰,不說了!我們一諾都餓了,你說好要為我們踐行的,我今天可不客氣了!”童心把桌上的餐單在一諾麵前打開,笑著對夏冰說。
“別客氣!千萬別客氣!這裏吃不飽,咱再去外麵的五星級大酒店吃都行!”夏冰熱情又有點不好意思地笑道,“你要是不狠狠宰我一頓,我會更加心裏不安的!”
“那我就真不客氣了!”童心淺淺一笑。
康子仁下了車,剛踏進康宅,在看到家裏的三四個傭人在整理花園裏的盆栽,就疑惑地停了下來,轉身問身後跟上來的張龍,“家裏的傭人怎麼還沒打發走?奶奶難道還想把他們都帶去水榭花苑一起生活?”
“這個,康總,我還沒太注意,康氏這邊的事,老太太說她自有安排,我就沒敢多過問,最近這兩天,隻是聽您的吩咐一邊在忙您的房產過戶給子義的事,還有跟洛杉磯那邊聯係,所以這裏也沒太過多問......”張龍低下頭,抱歉地說。
聞言,康子仁擰了擰眉,深邃的眸子微微一凜,一身不吭地繼續向前走去。
此時康家主宅裏,剛剛趕回家的歐陽豔聽到王管家來彙報說康子仁的車馬上就到家,忙焦急地把圍裙給舒一曼戴上,邊整理邊囑咐:“一曼啊,呆會子仁回來,咱關於康氏破產的事一個字都不能提,你就扮演好你賢妻的角色,我來旁敲側擊一下,隻要子仁肯吃我們這頓飯,我們就成功了!”
“可是伯母,我怕子仁不理我......”舒一曼手裏拿著一支大鐵勺,頭上戴著發帶,再加上剛剛圍上身的圍裙,完完全全一副家庭煮婦的模樣。
“不會的,你記得要適時把你的傷口露出來!”歐陽豔握著舒一曼纏著厚厚紗布的左手手腕,皺眉心疼地摸了一下,又接著囑咐。
“知道了,伯母,那我先進廚房去了。”舒一曼點點頭,拎著大勺進了廚房。
廚房裏有廚師,她隻需要把做好的端到康子仁麵前就行。
抬腕看了一眼那受傷的手腕,舒一曼一雙漂亮的眸子裏漸漸滲出一絲絲寒意。
就在康子仁被拘留的第二天,她在家上演了一出“浴室自殺”的戲碼,用水果刀割向了自己左手手腕的靜脈。待尹愛萍進去發現的時候,浴室裏已經一片血海。血水從溢滿的浴缸裏流出,鋪滿了整個浴室的地麵,舒一曼穿著浴袍躺在浴缸裏,血水染紅了她的白色浴袍,手腕處還汩汩流著血,麵色蒼白,雙目緊闔......
尹愛萍嚇得失聲尖叫,和管家司機手忙腳亂送到醫院,搶救了一個多小時,才救回了她寶貝女兒的命。而舒一曼醒來看到自己父親舒安國的第一眼,就虛弱地問:“爸,你要是不救康氏,我還會自殺,我就不相信我一個醫生連死都死不了!”
舒安國在尹愛萍的勸說下,最終答應了舒一曼貸款給康氏,逃開破產的劫難。但是,康子仁必須登門道謝,一方麵要保證盡快和他的女兒完婚,另一方麵要簽下婚前協議書,一輩子不能做對不起舒一曼、對不起舒家的事!
舒一曼騙到舒安國之後,立刻從病床上下來,跑到康家找到歐陽豔,告訴了她這個好消息,並和她計劃了後麵幾天需要做的事情。
沒錯,她就是用了騙,演了一出苦肉計騙了她那個對他寵愛無下限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