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願意?”眼見白發帥哥猶豫著,柳映雪有點著急的問道。
“那倒不是,隻是不知道做你徒弟我有什麼好處?”依非狀似為難。
“好處不是明擺著嗎?首先,我長大了是要嫁給你的,還有這朵花,就算師父給你的見麵禮了!”收起花癡樣,柳映雪精明的說著。
“既然這樣,我同意了!隻是,還未請教師父尊姓大名啊!”依非卑躬屈膝的問著。
“我叫柳映雪!徒弟叫什麼呀?”柳映雪高高在上的問著。
依非坐到她的身邊,微笑的看著自己的小師父,學著映雪的語氣道:“回映雪師父,我叫阿非!”
柳映雪小大人一樣拍拍依非肩膀,道“原來你叫阿非!…對了,”終於想起了關鍵問題“你怎麼會在這裏?”
依非笑著沒有回答她的問話。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來這裏偷‘夜魅’的!我說阿非徒弟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這個地方可不是隨便來的,還好遇見了我,不然你就慘了!”柳映雪恍然大悟的道。
依非拍拍胸口很後怕的樣子,道:“天啊!我太幸運了!我怕死了!”
柳映雪摟住依非,柔聲道:“不用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一股暖流潮湧而來,多少年了不曾感受過這般溫暖啊!映雪丫頭,你真可愛!什麼樣的父母能生出如此可愛有趣的小孩啊?看樣子,她應該有六七歲了,如果…冰雪兒的孩子傾城盟沒有死的話也有這麼大了吧!如果盟兒沒有死會不會也是這般可愛?如果盟兒沒死…冰雪兒是不是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三年了,如一日,又如一生!
怨笛死了,盟兒死了,傾城冰雪活著,可她與死又有什麼區別?傲天,熙雲,裔晨還有傾城封心,他們每個人都因為三年前的那一場變故而活得不再開心…看著手中的“夜魅”,他依然能想起三年前自己是懷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情種下的這朵花!他還以為怨笛會回來,他還以為隻要冰雪兒活著就有希望,他還以為三年可以改變很多人很多事!可是改變不了的永遠也改變不了,怨笛終究還是永遠也無法回來,冰雪兒終究還是逃不過宿命,有了“夜魅”也一樣救不了她!而自己除了一日長似一日的白發,終究還是一介庸醫,永遠也救不了自己想救的人!
見依非突然黯然的神情,映雪關心的道:“你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依非恢複了一慣的樂天的表情,道:“當然沒有啊!小師父!能做你的徒弟,我開心極了,我現在的心情激動得有如被神寵幸!你摸摸我的胸口,我的心到現在還在狂跳!”
柳映雪把頭貼在依非的胸口,道:“我聽見了你的心跳!就像我的父親一樣!”
依非抱著她,道:“這麼晚了你出來,你的父親不會擔心嗎?”
經依非一說柳映雪才想起,自己已經出來很長時間了,該是回去的時候了,不然陌該來找她了,於是她戀戀不舍的道:“阿非,我得走了!你也快點離開這裏吧!不然,該有人來抓你了!”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串亮晶晶的珠串,這叫“袖香”,有了它,無論我在哪裏你都能找到我!它平時是白色的,但隻要是有我的地方,方圓百裏之內它都會變成綠色!越接近我顏色越深,如果你想我了,記得用它找我!
接過珠串,依非認真的點頭,道:“我知道了!”然後解下脖子上的一個菱形的翡翠飾品,“這個送給你!”這是依非的隨身之物貴重異常,此時,他卻毫不猶豫的送給了柳映雪,對他來講,一切身外之物如果能和不帶任何修飾的淳樸的情誼比起來都微不足道。
柳映雪看著這個菱形項墜,甜笑著道:“這算定情之物嗎?”
依非再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