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真難聽,聽著就討厭,你這張臉更是讓我討厭。”
Ray嫌棄的低語一句,握著刀的手一揚,手中一片刀光飛舞,然後,厲晟那張還算英俊的臉,立刻就布滿了細密的刀痕,落在他臉上的每一刀,不深不淺,能讓他流血,能讓他痛,就是不能致命。
厲晟痛苦的想要放聲大叫,卻因為下頜骨被卸掉隻能發出模糊的嗚嗚聲。
腥紅的血濺的到處都是。
Ray早就嫌棄的站到了一邊,雙手環胸,仿佛在看什麼藝術品一樣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這當然是藝術品,畢竟這麼多年,她也沒動過心思去折磨過誰。
這可是第一個。
掙紮了一會兒,厲晟也就不再掙紮了,整個人癱坐在病床上,手上臉上的傷口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血流的太多,厲晟已經很虛弱了,甚至已經出現了嚴重的暈眩感。
這是失血過多的征兆。
很快,他就會因為流血太多而死亡。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厲晟很快就接受了現實。
厲家要毀了,落在這個女人的手裏,死了也算是一種解脫。
但是,放了話要讓他生不如死的Ray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輕易的死去?
看著厲晟越來越虛弱,眼看就真的要死了,Ray立刻走上前,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拇指大的瓶子,跟個香水樣一樣的瓶子。
Ray拔掉瓶蓋,拿著那個香水樣一樣的瓶子朝著厲晟臉上手上的傷口輕輕那麼一噴。
然後,那些一直源源不斷往外冒血的刀傷,就奇跡般的止住了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結痂。
已經快要徹底昏死過去的厲晟,意識也瞬間變得無比清晰,身上的痛,比剛開始被挑斷手筋的時候清醒了不知道多少倍。
痛的厲晟恨不得去死。
“感覺怎麼樣?”Ray笑眯眯的問他,神情愉悅的仿佛在詢問他今晚餐味道怎麼樣一樣。
厲晟覺得自己簡直快要瘋了。
現在他覺得自己簡直生不如死。
他恨不得這個女人立刻殺了他,他也不想忍受被折磨的痛苦
可是,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會輕易讓他死的。
“想死啊,沒這麼容易的,才這麼點點痛苦,你就覺得難以忍受了?要知道,你現在承受的這些痛苦,和你給我妹妹造成的傷害比起來,可才隻是冰山一角呢。”
Ray冷笑一聲,伸手一把抓住厲晟的後衣領,把他從病床上拖下來,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在Ray的手裏,輕易的就像拖一隻雞仔一樣。
厲晟啊啊啊啊的慘叫聲立刻充斥著整個病房。
然後,一直都沒有反應的病房門忽然就開了,穿著黑色大衣的葉以玦就在兩名手下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目光落在那血腥一片的病床上,聞著空氣裏那讓人作嘔的刺鼻血腥味,葉以玦立刻不適的皺了皺眉,身邊穿著純黑西裝的年輕男人立刻遞過一條疊的整整齊齊的白色手巾給他,葉以玦立刻接過手巾掩住口鼻,目光落在正拖著厲晟往外走的Ray身上,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你幹什麼?”
葉以玦發問,Ray立刻扔垃圾一樣把厲晟扔到一邊,上前一步,看著葉以玦,笑嘻嘻的開口:“怎麼是你來了啊?我還以為是姓榮的呢。”
姓榮的竟然沒有親自過來處置這個欺負了她妹妹的畜生,Ray對榮璟,瞬間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