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下,難得有些欣賞夕流的堅持和心智,很快將計劃全盤告訴了夕流。
說完這一切後,男人飛身離開軍府。
男人走後,玄一和袁武從角落出來,玄一悄然追上,袁武則去稟告趙君衍。
一切再度歸於平靜。夕流抬頭,看著窗外的月光,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笑容,看著男人離開的方向,罵了句“蠢貨”。
……
趙君衍早知道會有人來找夕流,對方一計不成,勢必會再生一計。
玄一也追蹤回來,“對方往城外峽穀去,我怕跟得近了被發現,轉頭卻找不到蹤影。”
趙君衍點頭,見識過了山體裏頭的本事,他們能藏在峽穀緊密處也就不奇怪。
“如今最奇怪的,就是這位王太守。”
舒雲瀾在旁點頭道:“靖州軍出事他可以避嫌不出現,但軍府有事,他也袖手旁觀。這種做法,在局勢複雜的關中,更像是一種涇渭分明的對立。”
能讓王成做出這種選擇,說明他背後的勢力更大。
趙君衍道:“就算是周清敘親自來到關中,也不會連表麵文章都不做。”
“除非……”
舒雲瀾眉頭緊皺。
趙君衍替她將沒說完的話說出來,“除非他認定,本王不能活著離開靖州城,更不用說接管靖州軍。”
舒雲瀾目光中透出銳利,“如果是京裏的要求,周清敘就不會設法讓你回京,看來王成是徹底的吃裏扒外。”
趙君衍嘴角微勾,“既然王太守這麼迫不及待想除掉本王,本王就如他所願。”
舒雲瀾看向趙君衍,“若是王成真和東昌國三皇子合作,兩日後,他若是打開城門放人進來,到時候就危險了,我們可以走,百姓卻來不及。”
趙君衍眸子微斂,“本王會下令讓靖州軍的演習訓練提前,隻要靖州軍離開,王成就會認為本王孤立無援,自然不會興師動眾,到時候靖州城的百姓就能安然無憂。”
聽這話,澤言和袁武等人頓時著急。
澤言道:“靖州軍若是都走了,王爺如何應對?”
趙君衍笑著看向舒雲瀾,“到時候,就得靠夫人手下的私兵幫我了。”
“可我還未……”舒雲瀾忽然頓住,“你想讓靖州軍人假扮我剛招來的私兵?”
趙君衍點頭,“不錯。有蒙敬帶領,足以跟三皇子的人打個平手。”
舒雲瀾忽然覺得趙君衍非常的老奸巨猾,他答應自己招私兵,又答應自己要走蒙敬,根本不是遂她願那麼簡單,還留了一手。
舒雲瀾無奈,這家夥,走一步看三步。
舒雲瀾道:“就算有人馬,他們留下夕流肯定還有其他用處。總不能為了讓我們交出夕流,強攻軍府?”
趙君衍眸色沉沉,“的確如此。”
袁武道:“他們會不會想放火?到時候趁亂就能動手。”
“就憑一個夕流?”澤言摩挲著下巴,“要不然,我提前把那小子剁了,以絕後患。”
舒雲瀾覺得,夕流定然還有事情隱瞞,問題是如何才能讓他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