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青春,嗬!”明溪呢喃出聲,轉眼看向陸懷謙:“你真的要讓我無法休息?”
陸懷謙眉頭緊皺,抬眼看著她。
“鬆開。”明溪看著他的手,真想把那爪子給剁掉。
陸懷謙深眸盯著她:“你怎麼會這樣?”
明溪隻是嗬嗬。
她怎麼會這樣他不知道?
她一腔真心時,他總是把她推開,現在,她不想讓他觸碰一下了,他又來糾纏不休?
明溪一雙黑亮眼眸盯著陸懷謙:“我為什麼這樣,你不知道?”
把真心給他,是因為愛;
現在不愛了,也是因為愛而不得。
“我怎麼知道?”陸懷謙回答的時候,一臉無辜。
明溪冷笑:“你什麼都不知道嗎?既然這樣,我不想和一個白癡有什麼交集。”
“白癡?”
陸懷謙表情像是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
可笑!他陸懷謙從接手陸氏到現在,一直受人尊敬,現在,卻聽到有人說他是白癡?
“是啊,和感情白癡談感情,我就是白癡。”
明溪這會兒依舊看著陸懷謙那隻手。
以前,他這麼個動作,就會讓他內心怦直跳。
但現在,他的手已經是動物的爪子,讓她惡心到想吐。
迫切想要逃離和這個男人相關的一切。
看到他,就好像在冰天雪地,內心和身體都是一片冰寒。
是那種再也看不到一點希望的冷。
以至於她本是一個熱情如火的人,現在也變得冷漠。
陸懷謙觸及到她表情一片冰冷時,心尖兒止不住一顫。
腦子裏還有以前他和明溪在一起的畫麵。
他像這樣勾著她不放的時候,她總是熱情無比。
可是現在,她給他的都是冷。
冷的讓他好像舊疾快要複發。
陸懷謙感覺到這一點之後,眉頭一擰,下一刻,撥通一個號碼。
轉過身的那一刻,他臉上隻有肅然。
眉間擰成一個圈。
“周醫生嗎?”他語氣低沉地開了口。
“是,陸總有何吩咐?”
“我需要做一次全麵檢查。
陸懷謙雙眸就像是含著冰刀。
明溪這會兒已經去了客房。
關門的時候,她順帶著還把房門反鎖了。
但是,陸懷謙和醫生通完電話,走到客房門口,輕而易舉就把門打開了。
他走到大床前深眸凝著她。
她皺著眉頭躺在那裏,即便睡著了,周身依舊透著冷意。
好像感受到他的靠近,她臉上頓時多了明顯嫌惡和不適。
她甚至弓起身子,雙手抱胸蜷縮在一起。
“明溪——”
她的名字,從他嘴裏吐出的那一瞬間,萬千情緒夾在中間。
他往門口走了幾步,停下,回過頭看了明溪一眼,發現她的身體頓時舒展。
果然是不想看到我。
陸懷謙這麼想了,抬腳走了出去。
他沒有在家多待,下一刻,抄起車匙衝出房子。
明溪睡得正沉,隱約聽到“哐當”關門聲。
要是以往,她心裏肯定一沉,然後就隻剩下空落。
但是,現在,她反而覺得他是和安靜。
不再去多想什麼,睡眠是很自然的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