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恭維。”男子頓了頓,滿眼笑意,那種壞壞的笑靨在燈光下閃爍著,奪走了日月之光。
隻可惜,被他氣得七孔生煙的黎婉茹此刻可沒那麼閑情逸致來欣賞他妖孽的笑容。
蝦米?他腦子秀逗是不是?是誰硬拉著自己跳舞的,還嫌棄了?
“慕先生說的是。”她臉上堆滿了笑花,甜甜一笑。
“嗯……”一聲悶吟,男子絕代風華的笑容僵硬了三分,眉頭卻不曾皺了一半下,小妮子,還是一樣的潑辣,火辣的性子不減當年。
“哎呀,不好意思了,慕先生,我不大會。”黎婉茹一臉緊張,說話唯唯諾諾,楚楚可憐好似一個做錯事情等待著懲罰的好孩子。
哼哼哼!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黎婉茹心裏暗暗叫爽,真是愛死這高跟鞋了,還真不是一般的尖,雖然隔著一層厚厚的皮鞋,估計也能鐵青了一塊吧!
“放心,我會負責把你教會的。”男子並沒用一絲慍氣,臉上露出了愜意的笑容,一雙多情的丹鳳眼露出大灰狼的神情。
“慕先生客氣了。”黎婉茹婉轉一笑“勞煩您真的很好不好意思。”
“沒事,隻要我不覺得客氣就行了。”男子戲謔的眼眸探尋似地停留在她身上,長而密的睫毛像是棲息在眉上的黑蝴蝶輕輕扇動著羽翼,流光溢彩的眸目裏閃著比星子還燦爛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可是我客氣。”黎婉茹一陣白眼,了然直當的說,當然隻用了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
這個男人臉皮太厚了,還是人太蠢了?看不出自己在拒絕嗎?雖然以前可遇到過別的男子對自己死纏爛打的示愛,可是眼前的這個男子渾身散發的冷傲氣勢,還有他那多情丹鳳眼流露出的神色,總讓她的心慌不安。
他跟那麼男子不一樣,實在是棘手啊!
男子突然用力,將她刻意跟自己保持距離的身子拉進,幾乎是貼在自己的身上。
一張完美無瑕的俊臉慢慢湊到她麵前,嘴角貼近她圓潤耳邊吐著陣陣灼熱難耐的氣息,吹得黎婉茹心裏癢癢的“那要怎麼樣你才能不客氣?”
調戲,調戲,又是調戲!!!她真的很想發揮自己的有點,拿把菜刀將他那隻會調戲人的嘴巴給割下,做下酒菜吃。
“慕先生是婉茹的老板,自然是客氣點好。”不溫不慍,不穩不柔,她勇敢的直視他那雙勾人魂魄的鳳眸。
“那是不是說隻要我不是你老板就可以不客氣?!”一雙狹長的鳳眸裏閃動著好看的微波,顧盼生媚,邪魅生惑,無比狡黠“不是老板,那我當你什麼人好呢?這個問題有點難,得好好想才是,黎小姐,你說是不是?”
“嗬嗬。”黎婉茹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了,隻會傻傻的笑著,露出八顆閃閃發亮的牙齒,隻是那隻搭在他肩膀的小手驀的增加了三分力,真想自己是個大力士,就可以把這個王八蛋的肩膀給捏碎了。
這個男人太腹黑了,簡直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大灰狼,誤落虎口,惹不起,那躲怎麼樣?可是,那天文數字的違約金!!
看到她小臉都被氣得要扭成了一團,鳳目微睜,微微扭動著嬌軀,嘴角含嗔的樣子果然迷死人,嫩白的小臉上鍍上一層粉色想氣又不敢表示出來,煞是可愛,男子被逗著差點哈哈大笑,這一笑,奪走了春花秋月的美麗,比漫天紅梅還要燦爛無邊。
“這音樂叫什麼?”男子言歸正傳。
“小小。”黎婉茹沒好氣的回答,不悅的嗓音宛如飄著雪花的小溪流,帶著清透很疏離。
這是容祖兒的小小,她最喜歡的一首歌,為何在這樣的晚會上,華爾茲的音樂怎會是這首東方歌曲,似乎會讓人覺得不入流,可是,卻是如此的熟悉,讓人有種意亂情迷的味道。
“小小的手牽著小小的人。”男子戲謔的目光收起,變得深邃起來。
男人如酒般低沉深邃的嗓音一直鑽進了黎婉茹的心頭,心湖上的那根琴弦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輕輕的撥弄著,一時間,她仿佛掉進了一個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