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王妃,八字還沒一撇呢!!”明夕歌癟嘴,臉上倏然一紅,心跳也急速的加快了,看向他的小臉上羞赧嬌澀。
“王妃大人,請放心,很快就有一撇了。”他淺笑,風華絕代。
突然,他站起身來,對著皇帝福了身:“皇上,既然隻是以文會友,那就讓本王未來的王妃開試試吧,順便也試試夕歌的才華。”
此言一出,驚了滿殿!
今日諶藍王子突然提出的這個以文會友,其實卻有比試高低的意思,諶藍軍事戰敗,心裏一直不服氣,若是大明勝出了,諶藍遠道而來顏麵上掛不住,但若是諶藍勝了,淩日又失了麵子,所以,這也是柳太傅等一眾文官遲遲沒有作答的原因,答案自然已有,隻是不知該不該接對,而這個時分,卻正巧出來個明夕歌!
這個燙手山芋若能被明夕歌接了,可能會出人意料的讓全場噴笑,那麼這件嚴肅的事便轉為輕鬆,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於是,柳太傅立刻站起身拱手道:“皇上,未來陽王妃要對,臣以為可以讓她試試,她一個小女子,接的好與不好,都無傷大雅,反正是以文會友,太子殿下圖的也是樂趣,若是陽王妃接錯了,臣等再補上,當是熱鬧一番了!”
皇帝心下正有此意,聽此,俊臉陰轉晴,微微一笑:“好,準奏!”
明夕歌感激的望了望柳太傅,又悄悄的白了一眼辰景陽,諶藍王子已經又轉過身來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好有壓力啊!
“咳咳,太子殿下的上聯是,處處紅花紅處處重重綠樹綠重重,我對的下聯是,雪映梅花梅映雪鶯宜柳絮柳宜鶯!”明夕歌清了清嗓子,迎視上諶藍王子的眼睛,大聲說道。
“啪啪啪!”
一語既出,滿殿立刻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這掌聲一起,明夕歌便知自己對的沒錯了,不得意的歪了歪腦袋,噙著笑道:“太子殿下,可以麼?”
諶藍王子錯愕了稍許,沒什麼表情的點點頭,隻道出兩個字,“可以。”
然後再次開口:“皇上,臣想和陽王妃再對上幾對,可以麼?”
眾人驚詫,皇帝隻沉吟稍許,便點點頭說道:“當然可以,隻不過這個陽王妃俏皮搗蛋的很,若是有什麼不敬的,還望王子殿下海涵,不要跟她一般計較!”
諶藍王子挑眉,傲氣的一笑,“你聽好了,上聯,打蛇打七寸,
此聯一出,殿中又是一片嘩然
隻因,這是個很有些兵家思想的上聯!而明夕歌是個普通閨中小姐出身,讀的是《女戒》之類的書,豈能對上。
這一想,大明的人便有些氣憤了,這諶藍王子分明是故意欺負女流之輩
辰景陽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很有信心的瞧著明夕歌,興許還真是深藏不露的文人,所以,他也正好見識一番
果然,明夕歌清了清嗓子,說道:“王子的上聯是,打蛇打七寸,挖樹先挖根。我的下聯便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語畢,滿殿寂靜,明夕歌不抽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接錯了?
再瞧著那王子,眼中的情緒亂七八糟的,好像除了有震驚,還有生氣!
“咳咳我”明夕歌抽搐著,想問清楚,然,殿中卻突然響起了掌聲,然後便聽到辰纖骨激動的喊道:“夕歌接的好,太棒了!”
有人帶了頭,滿殿的掌聲便立時響起,諶藍王子的臉也有些黑了
他什麼態度,對對子輸就輸得起,輸不起還黑著臭臉。
明夕歌拉下臉,心中覺得無趣,但這是大殿,她嘟起嘴巴:“堂堂大丈夫,輸識不輸人!”
“紙上空談兵,勝之猶不武!”諶藍王子一楞,身子向前一傾,眼中更怒,脫口便道。
“丈夫輸女子,敗之猶可榮!”明夕歌火了,一張小臉抬的高高的,眸中無一絲畏懼。
辰景陽挑眉,有趣的看著那嬌小的小人兒,越看,眼裏的笑意更深,他的小王妃,還真不是一般。
即使,她闖出什麼大禍來,他也不會讓她絲發無損的。
諶藍王子一咬牙:“巧言令色,女子登台失婦容!”
明夕歌更加咬牙:“惱羞成怒,男子心胸狹如縫!”
“帝君禦前,女子也敢放肆?”諶藍王子雙手攥拳,隱隱有想揍人的衝動。
“天皇腳下,王子竟敢挑釁!”明夕歌一句回嗆完,便開始搜尋最佳的逃跑路線。
然,諶藍王子卻似發現了她的小九九,冷笑一聲,身子一斜,擋住了明夕歌的出路,繼續道:“死矮子。”
“死竹竿。”
她毫不示弱地回擊。
“……”辰景陽差點把自己舌頭咬了。
“死胖子。”
“死變態。”
“假小子!”
“真女人。”
兩人一人一句跟對對子似的地互罵,確又都麵不改色。
“小籠包。”
諶藍王子的目光,飄過她身體上半部分某個位置,語氣嫌棄而鄙夷地說道。
明夕歌好笑地聳肩一笑,目光大大方方飄過他下半身某個重要位置——
“小青椒,便宜劣質的小青椒。”
……
終於,罵戰直接上升為人身攻擊,這兩人還真的絕了,一樣的刀子嘴,不饒人,不認輸,死磕到底。
“咳……咳……”辰景陽急忙站了出來,拉著明夕歌將她護在了身後,曖昧的俯在她的耳邊,以不大不小,剛剛好,別人也聽得到的語氣說:“我親愛的陽王妃,這別的男人是小辣椒還是大香腸,這你都不能看,你隻能看為夫的。”
一句話,等於一枚炸彈,明夕歌的臉紅得跟大紅蘋果似的,甚是可愛。
囧怕不已,他還說那麼大聲,這是在昭告天下,她已經光榮的從少女晉升為婦女了嗎?
要緊咬,腳一跺,胳膊肘不著痕跡的在他的胸膛上重重一擊。
“唔!王妃這是在謀殺親夫嗎?”辰景陽充滿朝氣的俊臉立馬像臘月嫣掉的茄子。
大臣們無語的低下了頭,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這放浪不羈的陽王爺一貫如此,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淡定淡定啊!
明夕歌狠狠瞪他一眼,礙著這是個金鑾殿,也不敢做太大的舉動。
“還有一句話,我忘記說了,娘子你不是小籠包,隻要為夫知道。”他說的臉不紅心不跳,曖昧不清的視線從她的胸前掃過,明夕歌已經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了。
突然,他牽住她的手,跪了下來:“皇上,請您下旨,成全我跟夕歌的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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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束,皇帝邀請她在宮裏多玩幾天,她答應了。
一前一後,辰景陽跟明夕歌先後進去了房間裏。
明夕歌急忙將門給關上了。
“娘子,你這是?”辰景陽淺笑的看著她,俊美的臉上一片的柔情,似乎還有點的曖昧。
“站好。”明夕歌一聲低吼,上前,就要解他的銀絲腰帶。
“娘子,你怎麼變得這麼心急呢?”他吐了一口暖氣在她的鼻息間纏繞著。
“閉嘴。”明夕歌抬眸,頓時落入了他深情款款的鳳眸裏,刀削般的精刻的五官,堪比古希臘的神抵,他的麵孔,棱角分明、冷峻深邃,每個輪廓仿佛都經過精準的測量、細心的雕刻、萬千的修改,完美得無可挑剔。
愛情的情愫霍然滋生,明夕歌的腦海也像是被突然點了煙花的夜空,黑乎乎地隻看到燦爛的白芒。
“上床坐好。”心中狂跳的心漸漸歸位,紛飛的思緒漸漸回籠,羽睫輕顫,明夕歌打開璀璨的星眸,朦朧的黑影漸漸清晰,望著辰景陽那似笑非笑的玩味嘴角,明夕歌倏地咬緊紅唇,薄霧彌漫的黑眸瞬間燃起熊熊烈火!
“是,為夫遵命。”辰景陽聽話的坐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神,玩味十足,他想看看,他親親娘子,想玩什麼。
“把手伸出來。”明夕歌直接將他的雙手攏在了一起,然後用那腰帶被綁在了床上了。
“娘子,原來你喜歡這樣玩呀?”辰景陽不怒反笑,嘴角噙起一抹壞壞的笑。
明夕歌翻個白眼,你就使勁說吧,使勁說吧,待會我就把賬算回來。
四處看了看,找了找,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腰,該死的,女人的衣服怎麼就沒有腰帶著。
看著他那雙修長的美腿嘩啦啦的擺放在那邊,怎麼辦?
“娘子,你在想怎麼綁住我的雙腿是嗎?”辰景陽微涼的聲音傳來。
“那你有什麼好主意。”聰明,她就是怕他的雙腿不聽話,可是又沒有繩子腰帶之類的可以綁住。
“娘子,你坐上去,壓住我的腿不就可以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可愛的小白兔,傻傻的還很興奮的爬上了狼的雙腿上。
“你給我安分點哦!”明夕歌舉起了拳頭,在他的麵前揮著:“小心吃我的拳頭。”
“是的,娘子之命,為夫怎敢不從。”辰景陽噙著壞壞的笑意,銀白色的瞳仁裏蕩漾開了一圈又一圈的玩味。
“現在我要跟你好好算算我們之間的債了。”明夕歌嘟起了朱櫻一點的紅唇,掰著自己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頭:“第一,你丫的,剛才為什麼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讓皇上下旨賜婚,本姑奶奶還沒說要嫁給你呢?”
雙手倏然握緊成了拳頭,抵在他健碩的胸膛上,怒目圓睜的看著他,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穿出了個幾洞才罷休。
“娘子,你都是我的人了,不嫁給我,你嫁給誰呀?”辰景陽濃密的劍眉上揚一個完美的弧度,眸中像是陷入了點點的星辰,波光瀲灩。
明夕歌突然擺正了臉,嚴肅的看著他多情的鳳眸,眼眶裏融入了點點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