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席洛辰渾身緋紅,氣息時重時緩,雙手捏著杜若染的衣角說什麼也不肯鬆手。

之前在宴席上踢翻的那桌湯水,杜若染聞到了“特製”酒水的味道。

杜若染二話不說將他抱入房內,放在床榻之上。

席洛辰驚了一瞬,睫毛輕顫,看到是杜若染,便慢慢合上了眼。

這倒是把杜若染嚇了一跳,她緊繃著身體探出食指放在席洛辰鼻下。

“呼。。。”杜若染放心的長呼了一口氣。

杜若染正打算抽回手,卻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握住:“王爺,摸摸我的臉。。。唔,好熱。”

杜若染還未說話,床上的人就將自己的手蓋在他的臉上。

確實,好燙。。。

外界稱作“活閻王”的杜若染,眼中閃過一縷幾不可察的緊張。

她傾斜著身子支在床邊,刻意壓低了聲音柔聲問道:“洛辰,想喝水麼?我幫你倒。”

席洛辰輕喃道:“王爺,不必。”

話落,席洛辰罩著杜若染的小手移至唇邊,加重了力道吻在那片掌心。

杜若染渾身一抖,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席洛辰,以往他總是從容又克製,可今日。。。

他溫熱的唇貼在掌心,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杜若染渾身的酥麻感從腳底湧上心頭,一動也不敢動。

片刻之後,席洛辰半眯著眼輕聲喚著杜若染的名字。

杜若染垂下頭對上那對眸子,席洛辰的眸光像最深的潭水,盛滿深情,滿滿當當,似欲溢出來般。杜若染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竭力鎮定,可兩邊的耳朵像是充了血似的,紅得不成樣子。

床上的席洛辰發絲淩亂,在燭火的映照下,細膩的肌膚像是鍍上了一層紅紗,柔美又誘人。

杜若染眼中情緒翻湧,最終還是沒忍住,俯身吻上了他蒼白的唇,他眼角滴落的淚珠被二人化在口中,倆人離得這樣近,近的能聽見彼此的心跳,呼吸纏繞間有淡淡的酒氣蔓延,甜得像蜜。

杜若染不敢再有動作,不舍的離了唇,她抬手勾去了席洛辰又欲滴落的淚珠,啞著嗓音安慰道:“睡吧,我守著你。”

席洛辰抓著她的衣角,雙眼含霧,看都不敢再看對方一眼,羞澀地點了點頭,埋在杜若染懷裏不出聲。

一會兒的時間,均勻的呼吸聲就從席洛辰鼻息處傳來。

這一夜,杜若染沒合眼。她脫去外衣,從身後摟著席洛辰的腰身,小手則被席洛辰握地緊緊的。

半夜裏,懷中的人時而冷得發抖時而熱得冒汗,十分怪異。

第二日,杜若染匆忙喊來了宮中禦醫。

禦醫捏著胡須,緊蹙眉頭,不解道:“奇怪了奇怪了,老夫從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脈相。”

杜若染眼神示意他借一步說話。

書房內。

杜若染眉宇間盡是急色:“太醫,您現在可以直說。”

太醫微微彎身恭敬道“回王爺,夫人昨日喝了催情的酒,這酒本是至陽之物,但在夫人的體內卻時而被催化時而被吸收,夫人體內像是有一股及陰之氣。平日裏不顯,一但被外界催化,消耗元氣不說,身體也會一日比一日虛弱,最後。。。”

太醫搖搖頭繼續說道“老夫醫術不精,實在沒有良方,請王爺恕罪。”太醫一臉無奈,提著藥箱準備開溜,還沒走多遠,被小七等人堵在門口進退不得,太醫尷尬的直撓頭,他忘記了自己是在誰的府中了。

太醫低頭沉吟片刻,突然眼中一亮,驚呼道:“老夫想到了!!”

看著杜若染一臉怒氣,太醫不敢耽擱,悻悻道:“雲海峰上有位醫仙,老夫曾在三年前見過仙人,她的醫術登峰造極,老夫以為無人能和她比肩,她能使枯骨生肉,能讓人起死回生,三年前她下了山。。。”

老太醫一提到醫仙,整個人如癡如醉喋喋不休,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杜若染手一抬:“停!你確定醫仙還在山上?”

“這個。。這個。。老夫也不能確定,隻能看機緣了。如果是她,一定能治好夫人的病!”

太醫所說的雲海峰坐落在金城南方,山間樹木繁茂,翠竹成陰,山壁陡峭,一塊塊怪石屹立在山巔之上,山巔中雲海翻湧,山頂白雪皚皚,隻是從遠處看便能讓人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與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