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內。

“白瑾言,你給我跪下!”

回到自家府邸,白瓊徹底卸下偽裝。

“母親。。。我。”白瑾言撇著嘴跪在地上,眼眶下意識的通紅一片。

白瓊看在眼裏疼在心裏,語氣不自覺地軟了幾分:“為母不是不知道你想嫁給杜若染,可杜若染已經有正夫了,難道你想讓杜王爺休夫娶你?今日的場麵你也親身經曆了,那個卑賤質子已經把杜若染的魂勾走了,她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你又是何必呢。”

“連席洛辰那樣的賤人都行,為什麼我不行?今日母親又為何不替我撐腰,趁王爺養傷,好好揍賤人一頓?”白瑾言歪著脖子,不甘地喊道。

白瓊抿了口茶水,看著麵前跟自己爭得臉紅脖子粗的白瑾言,搖搖頭哀歎,言兒的頭腦怎麼沒有半分像自己。

“撐腰?如果今日不是我在那裏,就憑你的身份,死在那兒都是有可能的。如果我今日動手,你覺得以杜若染的性子,我們母子還能順利回到家嗎?杜若染並不像表麵上的那樣簡單。隻是個紈絝皇族嗎?嗬,那為什麼府中有高人坐鎮!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和席洛辰起衝突,聽見沒有!”最後一句話,白瓊說得格外嚴肅。

白瑾言跪坐在地上,眼神十分堅毅:“母親,恕言兒做不到,我和杜若染自小的情誼,忘不掉!”

“你。。。”白瓊抬手指著跪在地上的愛子,因為動怒,寬大的袖口不停的抖動。

白瓊眼看自己的兒子吃軟不吃硬,隻好柔聲道:“母親知道杜若染在你心裏的分量,可她無權無勢,日後又怎能依靠,她又怎能護你?寵你?我白家無女,這一代隻能靠你嫁得一個如意妻主,才能讓白家屹立不倒。今日你大鬧若府,隻會讓世人揪著話柄,為人恥笑,你未來還如何嫁人?!”

“言兒非王爺不嫁!”白瑾言如賭氣一般,低垂頭顱,攪著手中的手帕。

“糊塗話!言兒,我告訴你,往後愛慕王爺的話不要再說了,我已經給你選定了未來的妻主,這些日子你好好的待在府上便罷了。”

白瑾言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母親,聲嘶力竭喊道:“母親!!!”

“來人,把公子帶下去!好好看管著,不能讓他出屋子半步。”

白瑾言連哭帶求饒的被下人拉回了屋子。

下一刻,一個小家奴跌跌撞撞得衝進大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言語急切:“大人,不。。不好了。”

已經足夠生氣的白瓊皺著眉,看著麵前沒規矩的下人,剛想怒罵。下一刻卻看見家奴從身後拿出一把通體漆黑的冷箭,看到冷箭的那一刹那,白瓊眼裏明顯得慌亂了一下。

就見冷箭的前端掛著許多暗紅色的木屑,像是家奴剛從匾額上使出吃奶的勁兒拔出來的,箭身中間插著一張紙條,白瓊暗罵不好。

“拿來。”

從家奴手中接過冷箭,白瓊忍著心中的不安,眼角狂跳,扯下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字:“今日之事,來日必有重謝。”

杜若染威脅得明目張膽。

將紙條揉成一團,白瓊頹然地靠在椅背上,該來的還是來了,自己還是小看了杜若染有仇必報的性子。

白瓊老奸巨猾,杜若染的意思她何嚐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