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沈南清還想利用食物饞饞杜若染,可席間,席洛辰滿心滿眼的照顧著杜若染。
看得沈南清心中像小針在紮似的,很不是滋味兒。
酒足飯飽後,老管家回稟,已將廂房打掃好供沈南清和小童居住。
可誰知,沈南清卻借口給杜若染施針,支開了席洛辰,留在了臥房內。
她將門關上,低著頭一句話不說,仿佛地上有金子似的。
杜若染看著在房間來回踱步的沈南清不由覺得好笑。
雖然心中已有定論,她還是沉沉笑道:“你晃的我眼睛都要花了,有話直說!”
沈南清背著手,輕‘嘖’一聲,走到床邊,剛張開的嘴,又緊緊抿在一起,眼神四處亂看,慌的不行。
杜若染揉著眉心,笑罵道:“再不說,我便休息了。”
“唉。。你別睡呢!”沈南清倒也不客氣,走到床邊拽著杜若染的袖口晃了晃,試圖把她的瞌睡晃走。
杜若染歪頭打量著她,紫眸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還不打算說?”
“哎呀!說說說!”沈南清明顯急了起來,她從桌前搬來一張椅子,坐下後雙手撐在膝蓋上,和杜若染麵對麵。
杜若染和她之間雖然隻見過兩麵,可二人已心照不宣的把對方當好友來對待。
關於離兒,隻要是杜若染知曉的,必定知無不言。
“那個。。。我。。嗯。。他。。嗯。。。”沈南清憋紅了臉,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一個屁。
“你和離兒是舊相識對吧?”杜若染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沈南清滿麵通紅,重重點了點頭,表情癡傻道:“你怎麼知道。”
杜若染嘴角抽了抽,這不難猜吧。。。
話題開了口子,敘述就順利多了。
沈南清扣著指甲緩緩道來----
她和離兒是在十年前相識的,二人相差兩歲。
那時沈南清還在玄月國,整日跟隨師傅給城裏的百姓看病療傷。
師傅醫術高超,遠近聞名。
恰巧那時【知趣閣】有兩位香奴得了重病,其中一人就是離兒。
知趣閣的公公為了隱瞞實情,偷偷邀請沈南清的師傅前去秘密醫治,這一來二去,沈南清和離兒便熟絡了起來。
離兒身世苦,記事以來,第一次有人這樣溫柔的對待自己。所以每日問診後,他都會扯著沈南清的衣袖,淚眼婆娑的問她下次何時來。
知趣閣裏的公公嫌離兒晦氣,躲的遠遠的。
在無人監視的房間內,沈南清總是在師傅給他施針後,替他掖好被子,哄他入睡。
這樣的日子過的很快。
兩人最後相見時,沈南清送給離兒一件禮物,那是一顆圓球吊墜,裏麵包著一顆能吊人性命的藥丸,那時沈南清不知道那顆藥有多貴重,隻知道向來溫和的師傅知道此事後,將她暴打了一頓,冷著臉一個月沒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