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劇烈的衝撞聲,我感覺心都涼透了,顧不得四周有沒有人在伺機對我出手,我立刻焦急的喊道:“妮,陳昆,陳涯,你們怎麼了?車子遇到什麼事情了?”
隱形耳機裏依舊是一股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水流在衝撞車子一樣,夾雜其中的是槍聲,隻聽陳昆語氣吃力地:“法哥,我現在在玩水上漂呢,我們的車……隨時就有隨著瀑布滾落下去的危險……”
我頓時感到心驚肉跳起來,而此時曹妮道:“王法,那山上的人是用來吸引你們的目光的,真正的人手全部在這邊,你們快過來!”
心狠狠的一痛,我咬牙道:“我這就過去,你們一定要撐住。”
這時,隱組織和龍組織的人已經循著我的聲音飛快的朝我奔來,我立刻喊崔子墨的名字,他忙:“法哥,我已經到山下了。”
我好,讓他在那裏等著我們,我們立刻去跟他們會合。
就這樣,我們幾個人在山上飛快的奔跑著,雖然曹妮所有人都轉移到了她們那,但是我不敢掉以輕心,所以即使跳下山,我們能跑的更快一點,我們也沒有人敢冒這個險。
不過在路上我們看到了遺留在一旁的幾輛空車,我們就不再猶豫,立刻跳了下去,分別上了車,我們飛快的繞著山朝前開去,等到看到崔子墨的車時,我按了按喇叭,我們一起繼續朝前風馳電掣般的開去。陣團叨圾。
遠處是不絕於耳的槍響,簡直比我們上次在石頭村聽到的還要激烈,而當我看到我們的人被堵在那裏時,最讓我驚訝的不是那些把我們的車包圍起來用機槍掃射的瘋子,而是正在旁邊那條大河裏,心翼翼的行使的我的越野車。
臥槽,那是河麵上啊!這時,隱三道:“陳昆還算眼尖,掉進河裏的時候,他選擇了一個好位置,那個位置底下是有石板的,加上法哥你的車車胎抓地能力極強,所以他才能撐那麼久,但是此時他不能掉頭,前麵是山,如果現在對方有人在山上等著的話,那他們簡直五路可退。”
我心裏頓時慌的不行,正在這時,我突然看到山頭上一個人端著一個長長的白白的筒子,正瞄準陳昆的車子,我大喊一聲,與此同時,那個東西已經發射出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和絕望感攀爬上我的心頭,水麵上瞬間炸開了大大的水花,我感覺就連車子都震了震,可見其威力之大。
然而,令我萬分狂喜的是,陳昆在最後一刻猛然調轉車頭,因為旁邊就是湍急的低矮瀑布,所以車子順著水流飛快的衝進了遠處的水中,將將避開了那顆類似炸彈的東西,然而,欣喜之後,就是更大的恐懼。因為我知道,車子在水裏,會因為水流的衝擊而打不開車門,在裏麵沒多久,車裏的人就會因窒息而死。
想到這裏,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怒罵一聲,然後推開車門,躲過重重掃射,一頭紮進了水裏。
與此同時,我聽到耳機裏傳來眾人一聲大喝,要跟他們拚了,緊接著,耳機因為進水就失效了。
在黑黑的水流中,我努力的睜大眼睛,尋找著車的蹤影,冰冷的水襲擊著我的每一根神經,刺骨的冷意卻激起了我心裏更大的憤怒和喧囂。
不知不覺間,隱三他們也都下來了,隱三指了一個方向,我點了點頭,我們使出渾身的力氣開始朝著那裏遊去,我摸出口袋裏的石子,朝著距離我們很遠的方向努力的丟去,那裏頓時發出一聲槍響,而我們也趁著這個空檔,飛快的換了口氣,然後再次飛快的沉入水底,以躲避新一輪的襲擊。
這時,我感覺到幾顆子彈在我們的頭頂飛過,我扯了一把沒有戴帽子的隱三,他驚險的避開了那顆直直對準他腦袋的子彈,我鬆了一口氣,和他們繼續的朝前遊著。
當我們終於找到了車的時候,我看到曹妮正在敲窗戶,我貼在窗戶上,手與她的手貼在一起,我看了看她懷裏臉色明顯有些變了的孩子,心下一慌,登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曹妮這時指了指門,示意我將門推開,我搖搖頭,否定了她的提議,我們的孩子才不滿月,讓他們在冰冷的水裏……我簡直不敢想象這個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