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羽直接略過兩人讓吉陽將那匹黑馬牽出來,在馬廄裏轉圈圈。
吉陽不耐煩的牽著馬,“宋姑娘,你要幹什麼好歹說啊,讓我牽著馬轉圈做甚?”
“馬通人性,凶手用它來運屍,那麼它肯定接觸過凶手,能感知到來自凶手的危險,另外如果它剛才真是餓了,聞得到隔間裏邊的草料,為什麼聞不到這裏的草料味兒,而是舍近求遠,跑到隔間裏?”
宋千羽視線撇向一旁堆積成一座小山的草料,“它不是餓,而是怕!還有它對這裏很熟悉,明明它距離第一個隔間很近,卻跑到了第三個隔間,這就說明它很有可能被凶手養在這裏。”
話音一落,宋千羽眸光靜止了一般鎖定在那馬夫和衙役身上,“你們兩個,前天到今天早上都在那裏,見過這匹馬嗎?還有你為什麼會這麼關注這匹馬?”
“沒,沒見過……”馬夫連忙道,“前天晚上我本來在這房裏頭睡得好好的,劉大人突然來找我談心,說我把馬廄裏的馬養得好,賞了我五兩銀子,又給了我一壺好酒和一包醬牛肉、幾包糕點,讓我帶回家去給孩子、拙荊吃,還給我兩天假,當時天黑我本想第二天再回去,可劉大人說怕肉壞了,讓我回去,我尋思著也是,當晚就回去了。”
宋千羽朝著一旁的侍衛遞了個眼色,讓侍衛將此事告知秦禦,緊接著質問,“既然放你兩天假,你為何又回來
?”
馬夫急得直拍腿,“姑娘啊,我跟這些馬都相處久了,我擔心衙門裏的人照顧不好它們,辜負了劉大人,回去心裏想得很,這不就剛回來。”
那衙役心急如焚,搶過話頭,“我前天到今天都在大堂,或是去巡邏,要麼就在班房裏頭,就是剛才我把這馬從張家牽回來,瞧著這馬長得好,我就尋思著喂喂馬。”
突然,那匹黑馬對這一口大缸躁動不安,不停地往後挪,吉陽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黑馬定在原地,可黑馬還是在原地打轉,發出陣陣嘶鳴,蹄子不停地砸著地麵。
“奇了怪了,這口大缸先前不在這,誰把它挪到這來的?”
馬夫撓著後腦勺,喃喃自語。
“吉陽大人,可以把馬牽回去了,來幾個人把大缸搬開!”
宋千羽瞧著那大缸底部壓著厚厚一層稻草,周圍又是一堆幹草料,一開始餓得慌注意力不集中,如今再看這口大缸總覺得有貓膩。
還有這馬和馬夫的反應,更加讓她確信了自己的推測。
兩名侍衛上前合力將大缸搬開,宋千羽蹲了下來將那些稻草剝開,露出了一塊鐵板,卻不見又拉環之類的東西。
周圍的人瞧著宋千羽的舉止,大吃了一驚,那吉陽更是瞪大了雙眼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
“宋姑娘,你怎麼知道這底下還暗藏玄機,莫非你當時被凶手拋屍城郊時仍是醒著的?”
吉陽驚愕。
原身要是醒著,可就沒她什麼
事了。
宋千羽思緒萬千,“我要是醒著不就知道凶手是誰了?我當時連人都沒看清楚就被掐暈了過去,行了別囉嗦,在周圍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