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羽不加解釋,示意衙役將楊齊帶了過來,一針刺破他的手,將血液滴進清水。
“嘶!你幹什麼,我跟他又沒有關係……”
“如果你無法控製自己多嘴,我不介意找個裁縫把你的嘴給縫上!”
宋千羽冷不丁的賞了他一記白眼,端著碗來到楊正隆麵前,“把他按住。”
兩名衙役應了一聲,壓著楊正隆的肩膀不讓他亂動,隨後宋千羽一針紮進楊正隆的手指,擠出一滴血,將碗放在楊齊和劉付麵前。
秦禦走下台階,掃了一眼那隻碗又看向宋千羽,麵上不帶一絲情緒。
不過三息,那兩滴血奇跡般的融合在一塊,合而為一。
“這,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是……宋姑娘,你到底在水裏搞了什麼鬼,我告訴你,就算你玩出花樣來,我也不認!”
楊齊原本還一臉不屑,可在看到那碗裏的兩滴血液融合時,滿眼都是震驚。
楊正隆怎麼可能會是他兒子?
一個被他逼瘋的人,他怎麼可能會認。
“楊夫人,你是在新婚之夜與楊齊同房之後,又去找了劉大人,是嗎?”
宋千羽直接無視狂躁的楊齊,看向楊夫人。
楊夫人默默點了點頭,雖是羞愧,卻也難堪的承認。
“我與劉付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早已定了終身,隻是我爹娘不喜劉付是個窮酸秀才,不同意我兩的婚事,又將我許配給了楊齊……我十月懷胎生下大明和正隆後不久,劉付考中進士回
到家鄉,劉付在得知我生下孩子後便來到楊家,請楊齊出任他的師爺,將我與孩子帶在身邊。”
“彼岸花的含義為相互思念、無盡等待,你既然知道這是一種沒有結果的愛情,為何不選擇與楊齊和離?”宋千羽沉聲詢問。
未經他人苦,如何了解別人的痛。
這二十年來,楊夫人明知兒子就在身邊卻不能相認,摯愛之人就在眼前卻不能光明正大,這種痛旁人又如何能明白。
楊夫人淚眼婆娑的望著正發病的楊正隆,側過頭埋進劉付懷裏痛哭流涕,這一刻,她才敢正大光明的投入所愛之人的懷裏,無需隱藏,傾訴著自己這些年來的委屈。
宋千羽看著楊正隆,明白了她的心思,到底是為了孩子。
人世間最讓父母在意的,無非是孩子。
“女子每次排卵一顆,與男子結合,在這過程中會產生一種特殊的物質,對結合的卵和精子形成一種保護,避免與其他精子結合。但在極其特殊的情況下,女子短時間之內與不同的男子同房,會出現二次受精。”
“也就是說,楊正隆、柳大明的確是同一個母親,但他們卻有不同的父親,這種同母不同父的幾率在百萬分之一,經過滴血認親,可以確認楊正隆是你楊齊的親生兒子!”
宋千羽眉頭一簇,眼神犀利的打量著楊齊。
“不!你巧舌如簧,胡說八道!”
楊齊突然一聲怒吼,咬牙切齒的瞪著還處於第二
人格的楊正隆,“這瘋子怎麼可能會是我的親生骨肉,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