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凶神惡煞的壯漢,站在馬車上控製著韁繩,直逼宋千羽而來。
一看到那壯漢,宋千羽仿佛似曾相識。
眼看著,馬車撞來。
宋千羽兩眼發直,本想逃離的她,兩腿似灌了鐵水一般不受控製。
秦禦眼眸怒睜,腳尖輕點地麵,突然騰空而起,一腳踹飛馬匹。
隻是刹那,那車上的壯漢飛在空中。
馬車直撞向旁邊攤位,撞飛一攤子水果。
“這麼大的馬車撞來,你看不見?”
秦禦平穩落地,一回眸,眼裏帶著怒意,怒斥宋千羽。
這丫頭,危險來臨發什麼愣?
宋千羽看著那明明即將落地的壯漢,隻是一個轉身,就像是貓一樣,居然能在空中轉身平穩落地,不由得吃了一驚。
突然,宋千羽眼前一亮。
“王爺,立刻抓住那人,他是趙家的下人,昨天晚上我見過他!”
宋千羽大喊一聲。
還未等她話落,秦禦腳踏滾到跟前的水桶,再次騰空而起,躍到壯漢麵前,手中鐵扇直抵壯漢脖頸。
“王爺饒命,馬兒受驚了,小人一下控製不住這才險些釀成大禍,小人並非故意,還請王爺看在我家老爺的份上,饒恕小人一回。”
壯漢直接跪下,雙手放在膝蓋上,脊梁挺直,中氣十足的請求。
宋千羽追趕而來,正好聽到他這番話,定睛一看他的跪姿,麵色陡然一沉。
不對勁!
這人分明是個習武之人,且言語中不卑不亢,眼裏透著殺氣,怎麼可能會是一個
下人?
吉陽追來,押起壯漢。
就在吉陽觸碰壯漢之際,壯漢下意識拳頭一緊,腳尖向著吉陽。
宋千羽略一思忖,隨意擺了擺手,“吉陽放開他,既然是個誤會,我也沒受傷,就當是給趙大人一個麵子,饒了他這一回。”
“多謝宋小姐體諒,小人感激不盡。”
壯漢微微頜首,依舊是一副不卑不亢姿態。
吉陽一把推開壯漢。
看著壯漢將馬拉了起來,從腰間取出一錠銀子隨意丟在小攤販麵前,從容駕車而去,宋千羽麵無表情。
“王爺,此人會武功,而且不凡。”
“本王看得出來,趙家何時有如此厲害的下人?”
秦禦回眸睨了一眼吉陽,薄唇輕啟,“暗中查訪,不得驚動。”
“是!”
吉陽應了一聲,立即帶人下去調查。
見宋千羽視線還定格在遠去的趙家下人身上,秦禦心裏莫名對她多了幾分讚許。
不多時。
兩人來到刑部衙門。
公堂上,周濤像個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嗬斥著端茶倒水的衙役,抄起滾燙的茶水朝著衙役麵上潑去。
“不長眼的狗奴才,這麼慢,你想渴死本公子啊?”
“去,重新給本公子倒一杯上好的龍井,必須要用山泉水烹煮,其他的水,本公子喝不慣!”
麵對囂張跋扈的周濤,衙役隻能忍氣吞聲,不敢反抗。
不料,這一幕正好被回來的宋千羽看見。
宋千羽擼起袖子,氣不打一出來,“這家夥,真把衙
門當成他家了?他爹縱容他,把他養成這副目中無人、囂張跋扈模樣,簡直是管教無方!他爹教不好他,本姑娘來教!”
見慣宋千羽無懼無畏模樣的秦禦,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