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毀屍,將死者頭顱裝入此物中肆意玩戲,將死者皮肉熏幹懸掛於房梁之上,將死者骸骨深埋地下,所作所為畜牲都不如!”
“你以一己之私,將這些無辜百姓騙來,掛羊頭你賣狗肉,所謂外宅,不過是你用來討好、算計這些大臣的煙花柳巷!”
“天不可欺,百姓更不可欺,你視百姓如草芥,視律法條文如廢紙,樁樁件件有跡可循,你殺人滅口,自以為作案完美,可知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趙援,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
宋千羽厲聲嗬斥,那雙猶如星辰般耀眼的眸子似能迸射冰刃。
楊良生跪在地上,熱淚凝框,“趙援殺人害命,其中還有小民妻兒,皆是被他所害,小民裝瘋賣傻實屬無奈之舉,如若不然,如今小民已然死在了他的手上。”
“這是小民在為他做這些鞠時,從趙大人書房無意間看到,便大膽抄錄了一份,趙家父子與權貴往來交易,盡在於此,請王爺過目。”
麵對宋千羽質問,楊良生交出的證據。
趙援膽戰心驚,眼神不自覺的看向一旁滿麵陰沉的趙奇聖。
那知趙奇聖突然起身離去。
“吳王殿下,救,救救小人……”
趙援徹底慌了,奮力撞開老楊,拚了命想要去追趕趙奇聖。
老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往後一拽,直接將他壓在地上。
秦禦沉聲道,“趙援,本案人證物證具在,你逃不掉,本
王隻問你一句,你與你父親所做這些,都是受何人指使,如實招來!”
正當這時。
門外衙役來報。
趙述祖來了。
秦禦劍眉倒豎,眸中鋒芒隱現,“帶進來!”
“王爺,本案已然水落石出,定是齊王指使他父子所為,還有什麼好問的?”
宋千羽氣不打一出來,沒好氣的剮了一眼癱軟在地的趙援
秦禦沉默不語,自有打算。
皇帝給了他便宜之權,他若想當場了結趙氏父子易如反掌。
然而讓他憂慮的是,他們背後的趙奇聖,此人身為當朝吳王,身份尊貴,眼下並無直接證據證明趙奇聖就是趙氏父子背後撐腰的人。
此刻一旦誅殺趙氏父子,必會斷了線索。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不多時。
趙述祖一身紅袍官服頭頂烏紗,大搖大擺入內,“下官禮部尚書趙述祖,拜見秦王千歲。”
“趙大人,有人狀告你和你兒子在外設暗巷,招攬這些大臣尋花問柳,再從這些大臣處得到便利,樁樁件件可屬實?”
秦禦淡然開口,冷眸卻不經意間已然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
可讓秦禦都覺得反常的是,眼前的趙述祖淡定的讓人不可置信。
官位岌岌可危,性命攸關之際,他居然還能如此沉穩,如何不讓人意外。
趙述祖垂眸沉吟,“回稟王爺,件件屬實,這些事都是下官命趙援做的,下官便是這整件案子的始作俑者。”
“你倒是回答幹脆,本王再問你,這
些人是否都是你兒子所殺?”
秦禦雙眸微微一沉。
這老家夥竟是有備而來!
“爹……不,不是……”
“王爺英明,所有人皆是我與犬子所殺。”
趙援六神無主,好不容易等來了父親,以為父親會為他脫罪,不曾想父親居然都認了,驚得他連連搖頭。
趙述祖突然靠近,趙援下意識身體往後仰。
此時的父親讓他感到可怕,突如其來的陌生感更讓他無所適從。
老楊、老吳迅速擋在前麵。
趙述祖麵無表情,“所有的事都是下官指使犬子所為,撈人、奪財、欺男霸女、殺人及掌控諸位同僚的把柄,凡此種種都是下官為了自己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