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永真的聲音穿透力十足,回蕩在整個公堂之上。
宋千羽大吃了一驚,不敢相信,“俞大人,你這是做什麼?人不是你殺的,你為何要認?”
“宋姑娘,你就別問了,別查了,這事到此為止!”
“人是我殺的,要殺要剮全在我一人之身,隻求你們不要再查了……”
俞永真痛心疾首,突然毫無形象,放聲痛哭了起來。
麵對突然轉變的俞永真,宋千羽下意識抬眸,分明看到了俞王氏眸中的那一抹狡黠之色。
這老巫婆,居然用攻心術!
豈有此理!
“娘的!”
宋千羽氣得罵了一聲娘。
趙奇聖不合時宜的湊了過來,用扇子擋著嘴,逮住機會就吐槽,“宋姑娘,剛才不是你說在公堂上不要罵娘?”
“那也得分時候!”
宋千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眉峰一轉,目光凝重的打量著俞永真,“俞大人,你是有罪,不過現在還沒輪到你登場,先把眼淚憋回去,把話聽完!”
“秦王爺,他已經招了,此事……”
“俞老夫人,他招了,那你呢?”
宋千羽冷聲道。
聞聲,俞王氏咬著後槽牙,強裝淡定,“前塵往事老身記不清了,故人已逝,人證已無,任由宋姑娘如何評說,老身不過是一介百姓,不似宋姑娘有官職在身,自然是宋姑娘說什麼便是什麼。”
“那你就給老子跪下,睜大眼睛看好了,老子有無證據治你這惡婆娘!”
宋千羽怒喝道。
清冷的
嗓音繞梁不絕,震驚了在場眾人。
秦禦更是一口茶還未進入嘴裏,差點被她這突然的一句話嗆得咳嗽。
這丫頭,居然自稱“老子”。
果然!
這丫頭不是一般人。
暢所欲言,麵子啥的全都甩一邊去。
宋千羽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這是從你房中搜出來的書信,上麵有你的筆跡,隻需要此字跡與製作玉玨的圖紙一模一樣,這便是你的罪證!”
“姑娘小題大做了,這年頭多的是會模仿筆跡的人,街上一抓一大把。”
俞王氏仰著脖子,高傲的站在她的麵前,不卑不亢。
“小五子!”
宋千羽目光一沉,將證據拍在秦禦麵前。
小五子慌忙磕了幾個響頭,回應道,“四天前,老夫人命小民拿著這張圖紙前往清運玉坊找玉匠做了玉玨,事後,老夫人又命小民買來了蒙汗藥和迷魂散,藥倒了老爺……小民都是按照老夫人的命令做的,是老夫人把,把那女乞丐找來,把她吊在房梁上,小民拉繩子,小玖把風……小民隻是幫凶……”
“賤奴!你胡說!”
“老身年老體邁,怎麼可能將一個昏死的女子吊在房梁上,分明是你血口噴人,你到底得了官府什麼好處,來陷害老身?”
俞王氏鼻端岀火,麵紅耳赤地指著小五子,就是一頓痛罵。
麵對人證物證,俞王氏硬是不招。
就在這時,宋千羽往外喊了一聲,小優兒連忙將一名十五六歲的女子帶了上來。
在看到女子刹那,俞永真一臉疑惑。
反倒是俞王氏一眼就看到了女子脖子上掛著的半塊玉玨,還有女子左臂上隱約露出來的傷疤,不由得睜大了雙眼,仿佛見鬼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