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滾,本王拔了你的舌頭!”
秦禦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狠厲。
吉陽“嘿嘿”一笑,滿麵春光,“主子您就放心好了,宋姑娘有屬下保護,定能安然無恙!”
說著,吉陽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隨著宋千羽重回刑部,秦禦的心莫名的安定了下來。
亥時。
夜已深,三清縣的街道已經恢複了平靜,街上隻有行人寥寥。
宋千羽、杜蘇墨、吉陽等人趕到了城門之外。
此刻城門已關,眾人無法進城,隻得在城外就地歇息。
當天晚上,宋千羽難以入眠,滿腦子都是關於案子的事,伴隨著火光又將吉陽帶來的驗屍格目查看了一遍,聽著吉陽講述案子經過。
“情況就是這樣,長公主不喜楚天荀,楚天荀與長公主貌合神離,二人似乎都不滿意這一樁婚事,奈何皇命難違。”
“長公主曾在大庭廣眾之下,揚言要殺了楚天荀,大罵楚天荀不配做她的駙馬,甚至在典禮當日,長公主不願與楚天荀夫妻對拜,還是宮裏的太監以太上皇、皇上旨意相壓,長公主才行完了禮。”
吉陽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把案發前後的經過講述清楚。
宋千羽眸中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哀涼,“既然彼此不愛,為何要將就?”
杜蘇墨冷嗤了一聲,聲音有些苦澀,“身為臣子,豈能違背皇命,然而此事原本是可以避免,或許楚天荀也不至於喪命。但他不敢違背他父親,整整三年
他都沒有將已婚的事情告知他父親,更不敢讓兩個孩子和錢秀秀認祖歸宗。”
“倘若他早早坦白,就不會有皇上賜婚……”
說著,杜蘇墨歎息不止,“說到底,都是楚天荀懦弱、無能!”
痛失摯友,他心裏又何嚐不是悲痛。
“為何楚天荀不敢把與錢秀秀成婚一事告知明郡王?生米煮成熟飯,他與錢秀秀又有了兩個孩子,明郡王總不至於將他們一家四口掃出家門吧?”
宋千羽不解。
親生骨肉,血濃於水。
即便明郡王再怎麼不痛快,木已成舟,他如何能忍心讓兩個孫女流落在外?
杜蘇墨眼裏泛光,激動的望著宋千羽,“宋姑娘這話倒無權貴不同,隻是楚家是名門望族,楚家三代享譽盛名,書香門第,明郡王又豈會準許長子迎娶一個商賈之女?”
“士農工商,士為尊,商為賤,哪怕錢家富甲一方,總歸是不入流。”
門閥觀念,深入人心。
商賈之女,又豈能匹配官宦子弟?
宋千羽義憤填膺,“什麼狗屁規定,都是胡扯,但凡是兩個人真心相愛,管他什麼世俗偏見,管他什麼士農工商!到頭來還不是夫妻二人長相廝守?人生短短幾十年,瞻前顧後,與心愛之人形同陌路,讓自己悔一輩子,此生豈不是白活了?”
“宋姑娘妙言!”
杜蘇墨熱淚凝框,“如若楚兄能早日結實宋姑娘,聽了宋姑娘這一席話,定會茅塞頓開……”
“你不是
說他是貪慕榮華富貴,才與長公主成婚的?”
宋千羽心生困惑,此人倒是個糾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