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廣寧猛地跳了起來,將驚堂木拍得砰砰作響。
“反了反了!”
“你們這兩個亂臣賊子,竟敢謀害朝廷大臣,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唔!”
男子被老吳、吉陽死死壓著。
可就在吉陽想要去搶奪他手中的匕首時,他瘋狂的搖晃著腦袋,死攥著匕首,直至被吉陽掰斷了手指,疼得含糊不清的嚎叫也不肯鬆手。
見狀,宋千羽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刻讓人將男子鬆開。
“宋姑娘,他這是想要謀害您,一旦放了他,他對您下手,下官就是千刀萬剮也抵不了您的命啊!”
許廣寧心急如焚,滿麵愁容的朝著宋千羽拱手作揖。
“我說了,鬆開他!”
宋千羽眸光寒冷如霜雪,不容反駁。
話音一落,老吳、吉陽下意識鬆手,可大拇指頭仍舊抵在刀柄上,兩眼死盯著男子的一舉一動,似乎隻要他一有反常,立即將其斬殺。
隻見男子跪在宋千羽麵前,張開嘴“咿咿呀呀”叫喚著,用匕首在嘴邊比劃。
“你的意思是,他們用刀割下了你的舌頭?”
“唔!唔!”
男子重重的點頭,又指向邊上的同伴,撩起同伴的褲腿,指著一邊衙役手中的水火棍,做出了一個用棍子狠砸同伴腿的動作。
“他們用棍子,打斷了他的腿?”
“嗯!”
男子指著那四名衙役當中長相凶狠的大塊頭,又做了一遍割舌頭、斷腿的手勢,隨後又狠狠地拍打著自己的身體。
“他們嚴刑
逼供,割了你們的舌頭,打斷了你同伴的腿,還用鞭子抽打你們,對嗎?”
宋千羽的話,再一次得到了男子點頭。
看到這一幕,那大塊頭衙役當場跳了起來。
“大人,這兩人狡詐狡猾,明明是他們先承認了殺害錢家二十口,偷走錢家財物,唯恐殺人償命,他們咬舌自盡,這些傷都是他們自個兒造成的!”
震耳欲聾的聲音,直逼宋千羽耳膜。
宋千羽一記刀眼掃了過去,絕美的臉上陰鬱一色,“好一個自己造成!敢問四位官爺,他們的舌頭何在?”
“他們,他們吃了!”
那大塊頭衙役支支吾吾,眼神飄忽不定。
“嗬!好利的一張嘴!”
“來人,取火折子來,你二人把嘴張開,讓他們仔細瞧瞧你們嘴裏的舌根,究竟是利器所致,還是他們自己造成!”
宋千羽美眸微眯,“另外,本姑娘敬告四位官爺,本姑娘出自刑部,現任刑部七品仵作!想要在本姑娘麵前耍心機鬥心眼,你們還不夠格!”
“大,大人……”
那大塊頭衙役一聽這話,當場嚇得麵色煞白,慌忙看向許廣寧。
頃刻間。
許廣寧一拍驚堂木,厲聲道,“本縣早就奉勸過你們,不要因小失大,更不能急功近利,你們就是不聽!他二人雖說已經承認犯案,但事實未清,證據不足,不可潦草定案,你們怎敢胡來?”
“小人,小人惶恐,小人隻是想盡快了結本案為大人分憂……
小人有罪,求大人寬恕……”
衙役慌忙跪下,承認了是他們動用私刑迫使二人認罪。
宋千羽冷嗤了一聲,對他們劣質的表演不屑一顧,“四位官爺與許大人是如何斷定他二人是本案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