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就算關係密切,人在生死存亡之時,豈有不反抗之理,好死不如賴活著,無緣無故的誰願意死在別人手中?”
趙明德不屑的雙手抱臂回懟。
宋千羽冷笑了一聲,“是啊,困獸猶鬥,除非這個人對他至關重要,甚至寧願自己去死,也不願意傷他分毫!”
“王爺,你還記得那一串佛珠嗎?”
秦禦微微頜首。
“長公主,楚天荀與你拜堂之時,身上可有一串佛珠?”
宋千羽問道。
“我又不曾解開他的衣裳,我怎知他身上又無佛珠,就算是有,本公主也不會多看一眼!”趙明德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話裏話外都是透著對楚天荀的厭惡。
哪怕是人死了,趙明德也不願與楚天荀有半分瓜葛。
隻見宋千羽從懷裏取出那串帶著金珠的檀香木佛珠,掛在脖子上,半躺在床上,手緊緊的握住垂在胸口的佛珠,手腕正好壓在佛珠上。
而宋千羽彎曲的手臂,恰好與太監小竹子描述的一樣。
楚天荀哪怕是一命嗚呼了,仍舊不願鬆開那一串佛珠。
宋千羽感受著楚天荀死時的狀態,淚水瞬間浸透了眼眶,“他當時緊握著這串佛珠,笑著離開人世的……沒有一絲掙紮,也沒有一絲痛苦,甚至是解脫。”
“你少在這裝神弄鬼的,他死的時候是如何,與本公主無關,本公主隻想知道凶手是誰,這幾天本公主因為他的事,煩透了!”趙明德厭惡開口
。
宋千羽正要起身,無意間看到被甩在一旁的被褥露出一角碧綠。
“本公主跟你說話,你……”
“公主殿下,這是你府中之物嗎?”
宋千羽掀起被子,才發現那是一隻翡翠耳環。
耳環上翡翠為主體鑲嵌在銀圈之中,下擺有五排細小的珍珠由金絲相連鑲嵌在銀圈之中,微微一抖動,一串串珍珠微微搖晃,倒也小巧精致。
最讓宋千羽驚喜的是,半圓形的翡翠後,竟刻有一個“天”字。
趙明德隻是瞥了一眼,滿眼不屑,“這種東西並非出自本公主府上,定是楚天荀自個兒帶來的,看來外頭傳聞是真的,這賤奴就是個衣冠禽獸。”
“耳環上方是用銀絲連接,銀絲軟易折,佩戴之時需要將銀絲彎曲穿過耳洞,時間一長銀絲會有折痕,如果是經過劇烈抖動,或許會從耳畔脫落。”宋千羽手拿著耳環,自言自語。
“此等耳環製作容易,就是這刻字,需要一些技術含量。”
當下。
秦禦叫來暗衛。
命令暗衛徹查城中玉匠鋪。
還未等暗衛離去,宋千羽已經拿著耳環火急火燎的走出房門。
“秦哥哥,你看她!她把我公主府當成什麼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聲招呼都不打!”
趙明德撇著嘴嘟囔。
秦禦冷漠的掃了她一眼,正要出門,卻見黃公公迎麵而來。
“哎喲,我的秦王爺,老奴輾轉跑了好幾個地方,可算是把您尋到了!”
黃公公心急如
焚,從懷裏掏出一本奏折恭敬的遞給他,“這是上書房大臣剛剛上呈皇上的奏本,皇上有旨讓老奴連夜給您送來。”
秦禦眼看著宋千羽遠去,麵無表情的接過奏本。
剛一看到奏本上“楚天荀”的名字,秦禦頓時眉頭一鎖,迅速展開查看。
“為何這奏本今日方才送至禦前,上書房大臣都是幹什麼吃的,一群飯桶!”
秦禦在看到奏本上的內容後,麵色陡然一沉。
黃公公急忙解釋,“這上書房為皇上挑揀重要的奏本,酌情上呈禦前,上書房的大臣們興許是以為這奏本不打緊,這才給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