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陽糾結再三,到底還是將那一塊衣角雙手奉上。
“主子……吳若素所言不可當真,您下令將他關進大牢,這極有可能是他想借機詆毀您!”
啟陽一再解釋。
聞聲,秦禦越發的對衣角上的血書感興趣,展開細看。
隻是片刻,秦禦麵色冰寒。
“這是他寫的?”
“是……”
啟陽頓了頓,緊張的咽了口吐沫,單膝跪地,“主子,您別生氣,此事皆是吳若素一人之言尚未證實,屬下已經派人提前趕往江南徹查此事。”
“出去!”
秦禦緊攥著血書,從牙縫中蹦出兩個字。
顯然血書上的內容,出乎他的意料。
啟陽趕忙應了一聲,戰戰兢兢退了出去。
就在他出門的刹那,秦禦麵無表情的將血書點燃。
看著被燒成灰燼的血書,秦禦心亂如麻,久久回不過神。
不多時。
吉陽火急火燎衝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主,主子,大事不好了,宋姑娘不見了!”
秦禦沉悶的應了一聲,冰冷的視線依舊定格在那一灘灰燼上,麵若寒霜,“傳令下去,即刻啟程。”
“什,什麼?”
吉陽驚訝的看向外頭,“主子,現在已經是子時,城門已關……”
“傳令!”
“是……”
吉陽心中雖有疑惑,但主子爺的命令不敢不遵。
喵!
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淒涼的貓叫聲。
秦禦抬眼望去,隻見一隻黑貓正搖搖晃晃的站在窗台,一個不留神,黑貓徑直摔下窗台,吐出舌頭四
腳八仰的落在秦禦腳邊,身體極度扭曲著。
反觀那放在窗台的蓮子羹,此刻隻剩一個空碗。
黑貓嘴邊顯然還有蓮子羹殘留。
秦禦蹲下用鐵扇挑了挑黑貓,剛要伸手去探查黑貓的氣息。
下一瞬,黑貓支起身子,“喵喵”叫喚。
相比於開始的淒慘,此刻的黑貓叫喚的聲音更像是撒嬌,身體不由自主的朝秦禦靠近,在他腳邊來回蹭。
正當這時。
宋千羽已經用隨身攜帶的刑部令牌,打開了城門,與老張、老吳趁著夜色出城。
殊不知,就在宋千羽等人出城之時,一直尾隨宋千羽的黑衣人化作一道黑影,突然踩著城牆騰空而起,悄然出城。
深夜。
趙明德久等秦禦不來,心煩意亂,對著柳葉就是破口大罵。
隨著趙明德一番嗬斥,柳葉杵在原地愣是一言不發,突然間眸中閃過一道寒芒,直逼趙明德。
刹那間,趙明德心口一緊,語氣也變得溫和了些許。
“本公主讓你去傳話,你到底傳了沒有?為何秦哥哥到現在還沒來?”
“公主殿下明知秦王不會來,為何還要問?”
柳葉坐在椅子上,從容不迫的翹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糕點就往嘴裏送。
看到囂張無禮的柳葉,趙明德心有怒火卻又不敢宣泄。
趙明德癱坐在榻上,一手撐著麵頰,一副病怏怏模樣,“嫁於他是本公主最大的願望,本公主答應留你在身邊,也是為了他,可事情都過去這麼長時間
了,你非但幫不了本公主,反而還讓本公主下江南。”
“這一路上沒把本公主累死,不僅沒能改變他對本公主的看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