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們闖進來的,不知道這是本官的府邸?”
袁天譽手裏拿著荊條,正在鞭打躺在板凳上的一個年輕男子。
隻見年輕男子脊背上滿是傷痕,那殷紅的血液浸透白衣,看上去很是瘮人。
宋千羽掃了一眼年輕男子,恰好看到男子脖子上似乎有腐爛的膿包,露在外邊的手臂也有不少抓撓的痕跡。
而這人正是袁天譽次子,袁雲舒。
“袁大人,我們又見麵了。”
宋千羽微微一笑,目光卻是鎖定在袁雲舒身上。
袁天譽一見是她,剛要動怒,一抬眸就看到秦禦迎麵而來,立馬壓下眼底的陰森晦暗,朝著秦禦迎了上去,“下官袁天譽,見過秦王爺,敢問秦王爺,為何大晚上的帶人闖進下官府邸?”
一句話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質問。
隔著老遠,秦禦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氣。
“人呢?”秦禦冷聲質問道。
一聽這話,那躺在板凳上的袁雲舒眼底閃爍著驚慌,下意識爬了起來,腳底一抹油快速往院子跑去。
“拿下!”
秦禦一抬眸,吉陽應了一聲,一個跳躍落在袁雲舒麵前,隻是一招就將他拿下。
袁天譽見狀,氣得火冒三丈,手裏攥著荊條狠狠地往袁雲舒小腿抽去,“好你個逆子,又在外頭給老子惹禍!老子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小畜生!”
“我是你生的,我是小畜生,你就是老畜牲!我呸!”袁雲舒一身反骨,被打得皮開肉綻也不
叫一聲疼,反而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袁天譽,“要不是你拆散我和姍姍,我怎麼可能流連花叢,都怪你!”
“氣煞我也,你果然又把那青樓女子帶進家門了,好!既然刑部找上門來了,我,我也不管了!”袁天譽憤憤地擲下荊條,長歎了一口氣,“秦王爺,逆子就在這,你盡管把他抓去,要殺要剮下官絕無二話。”
“大不了,我就當作從未生過這逆子!”
聽著父子二人爭吵,宋千羽秀眉一蹙。
不是他?
宋千羽快步走向袁雲舒,掀起他衣服仔細一看,隻見他身上有不少紅色的小疙瘩,一些疙瘩已經發膿,一掀開衣裳一股腥臭味兒從他身上襲來。
“花柳病?”宋千羽呢喃道。
袁天譽聞聲,搖頭歎息,雙眸裏已有淚花閃爍,“丟人啊!秦王爺、宋仵作,你們把他帶走吧,這逆子我不要了!”
“我身上流著你的血,你不要也得要,這京都城內誰人不知我是你兒子,我是身染花柳病,可那都是你害的!”
袁雲舒掙紮著,突然哈哈大笑。
轉瞬間,袁雲舒臉上落下一滴淚,衝著袁天譽咬牙切齒道,“我與姍姍兩情相悅,可你非但不讓我娶她進門,還讓人去青樓命令老鴇,讓姍姍接客。一天之內,連續二十人……都是你,害得姍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害得我與姍姍隻能苟且!”
“你給我閉嘴!”袁天譽大發雷霆之怒。
眼看著袁天譽抓起
荊條又要教訓袁雲舒,宋千羽一把抓住荊條,手上瞬間被荊條上的刺紮出血。
“你給我鬆手!讓我打死這逆子!”袁天譽怒吼了一聲,奮力就要抽回荊條。
一陣刺疼,讓宋千羽情不自禁的渾身一顫。
秦禦見狀,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一腳將袁天譽踹飛,“給本王拿下!”
老吳迅速上前,壓住掙紮的袁天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