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坊?那是什麼地方?”秦禦不以為意。
宋千羽幹出匪夷所思的事,純屬正常,他早已經見怪不怪。
老張、老吳心急如焚,老臉通紅。
吉陽尷尬的重重咳嗽一聲,“那個……主子,這伊人坊好像是最近剛起來的青,青樓……”
“什麼?”秦禦下意識止住腳步,一臉錯愕,“那丫頭跑去青樓做甚,她能幹什麼事?”
“哎喲!王爺啊!誰說宋姑娘是去辦事的,宋姑娘她是去砸場子的!”
“宋姑娘自從被周濤、袁雲舒他們劫持到國子監當值之後,這二人就成了宋姑娘的左膀右臂,跟宋姑娘一樣瘋啊!”
老張急得跳腳,“今個兒宋姑娘不是被他們追著跑出去,哪想,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兒,說什麼伊人坊來了位新頭牌,比袁雲舒的婆姨還要美上幾分。袁雲舒當下就不樂意了,和那人吵了起來,緊接著宋姑娘就提議,帶上國子監學子們,去,去看伊人坊的新頭牌……”
秦禦一個頭兩個大,啞口無言。
難怪宋千羽不吵不鬧著要辭職,原來這丫頭早就想到了損招。
如此大張旗鼓,大鬧青樓,傳揚出去,用不著二聖罷免,宋千羽這國子監司業的官兒也當不成了。
天底下,哪有師長帶著學子們逛青樓的,這不是胡扯嗎?
正當這時。
國子監老司業白玉明帶著幾名國子監博士趕來,在秦禦麵前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
“哎喲,我的王爺啊,
您快些讓宋司業停下,莫要再鬧了!這再鬧下去,國子監名聲掃地,聖人是要怪罪的啊。”
“國子監,乃是聖賢之地,為朝廷培養人才之所在,宋司業哪怕是不作為,我等也絕無二話,奈何,奈何宋司業她,哎喲!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
“懇請王爺做主,快快讓宋司業將學子們都帶回來。”
“僅是頭一天,宋司業就把我等灌醉,還爬牆頭逃出國子監,這大晚上的,又帶著學子們上青樓尋歡作樂,著實是有傷大雅啊!再這樣下去,國子監怕是要淪為笑柄,為天下人所恥笑,懇請王爺向二聖進言,將宋司業帶回刑部吧。”
幾個老頭子臉上塗脂抹粉,衣服上花花綠綠的。
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他們身上都是胭脂水粉味。
白玉明更慘,胡子都染了色,臉上被畫成了大花貓,一身長袍沾染了些胭脂水粉,“王爺,求您了,將宋姑娘帶回刑部吧,國子監廟小實在是供不起這尊大佛啊。”
“咳!白司業您這是……”看著他這一身裝扮,吉陽忍不住偷笑。
這幾個老頭子年紀都已過半百,塗抹了胭脂水粉,讓人忍俊不禁。
白玉明用長袖捂著臉,哭笑不得,“宋姑娘非說師生同樂,把我們幾個都拉了去,有傷大雅,有傷大雅……”
看來是被宋千羽霍霍的。
“你們幾個,隨本王立即前往伊人坊!”秦禦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人快步走出刑部。
殊不知與此同時。
宋千羽已經在伊人坊高歌一曲,引來了無數讚賞目光。
好好一個尋歡作樂之地,竟是讓宋千羽變成了專場秀。
隻見宋千羽一曲作罷,意猶未盡,手裏拿著一壺酒,走上高台,抱著那坐在秋千上的嬌媚女子肩膀,豪情放縱。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誰分含啼掩秋扇,空懸明月待君王。袁兄,嫋嫋姑娘的容貌不亞於姍姍,你承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