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冥閣為非作歹,早已經被皇帝厭惡,甚至下詔搜捕羽冥閣人,一經發現便是梟首示眾。
此時此刻,這一封信冒了出來,不合時宜。
一旦上呈朝廷,莫說家產了,就連徐家世襲罔替的爵位也要被朝廷收回。
“吳二柱,你在徐家酒肆做了多少年了?”宋千羽轉身和掌櫃吳二柱聊起了家常。
吳二柱道,“回大人的話,小人承蒙侯爺青睞,十五歲起就在酒肆做活,至今已經三十年了。”
“三十年,這麼說你對昌雲侯很熟悉嘍?”宋千羽笑問道。
一聽到宋千羽問出這話,吳二柱眼神躲閃,緊抿著雙唇久久不語。
徐二白不耐煩的喝道,“大人問你話,你不言語做甚?莫不是你聯手他人害了我兄長?”
吳二柱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擺了擺手,“不不不,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害侯爺啊!侯爺待小人不薄,若不是侯爺,小人一家老小衣食無著,怕是要餓死!”
“小人原先是賤奴出身,是侯爺將小人買回了侯府,小人對侯爺感激不盡,恨不能替侯爺去死啊!”
賤奴?
一聽到這兩個字,宋千羽思緒萬千。
當初在至清府,也正是因為賤奴案,讓安郡王的罪行得以公之於眾。
賤奴在平民之下,一旦被主人購買,不論是自己,還是子孫後代都是屬於主人的私有財產,毫無尊嚴可言。
而這些賤奴,幾乎無出人頭地的機會。
就算做的再好,也
是奴。
宋千羽打量了他一番,“看來昌雲侯對你很是器重,如若不然,也不會將酒肆交由你打理。”
“是是是,侯爺對小人的確是恩重如山,小人也立誓要一輩子報答侯爺大恩大德。大人,我家侯爺是個大善人,侯爺早年間隨同太上皇征戰四方,斬殺敵人無數,致仕後,搭橋鋪路,救濟貧苦,除了小人以外,他們都是賤奴出身,還有侯府內,也有不少的賤奴。”
吳二柱說著,熱淚凝框,“侯爺從來不把我們這些人當成賤奴,我們可以生兒育女,每個月有月錢,可以在外購置房產土地,這都是得益於侯爺啊。”
聽了這話,宋千羽倒是覺得意外。
能如此對待賤奴的,在富貴人家,徐一帆可謂是第一人。
“你覺得是何人害死了昌雲侯?”宋千羽話鋒一轉,問道。
聞聲,吳二柱渾身一顫,跪了下來,“大人,小人愚鈍,小人昨天晚上千真萬確沒有看到凶手,侯爺如何被殺,又是被何人所殺,小人不知啊。”
“好,你可以退下了。”宋千羽淡然開口。
隨後。
宋千羽將徐二白帶來的書信放入懷裏,衝著徐二白莞爾一笑,“徐老爺,你這封信來得很及時,如若再有發現,還請徐老爺第一時間告知我等。”
“一定一定,協助刑部破案,在下義不容辭!”徐二白拱手抱拳回應道。
……
走出酒肆後,宋千羽回頭看了一眼老張。
老張心領神會
,悄無聲息的脫離隊伍,走進旁邊的巷子裏。
“發現了什麼?”秦禦看到她和老張對視後,問了一句。
宋千羽道,“昨天晚上酒肆關門比平日早,吳二柱和那些夥計說,他們早早的就回家去了。可我總覺得他們當中有人在說謊,特別是吳二柱,這個人有點怪怪的,他好像在害怕什麼。”
“秦禦,你覺得這封信,還有那一封休書,又或者是上達天聽的奏本,是昌雲侯親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