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您這一問題太多餘了,咱們大冥難道還有兩位相爺不成?”老吳嘟囔道。
宋千羽不做理會,隻是凝視著李大紹,聲音低沉,“還是說,你口中的相爺,是安定侯周湯,周老相爺?”
“不,不錯,正是周老相爺……”李大紹愣了一下,回應道。
此言一出。
老吳吃了一驚。
這段時間以來,曹紫胤雖得了二聖恩賜榮升丞相,但曹紫胤低調處事,再加上周湯為相多年,於百姓有大恩,百姓早已習慣稱呼周湯“相爺”。
因此宋千羽在聽到“相爺”二字時,多留了個心眼,多問了一句。
宋千羽從袖中取出一根被壓扁的物件遞給李大紹,“這東西是否也是出自貴店?”
李大紹仔細看了看,一臉為難,“小人十歲接觸金銀首飾,二十歲承接金鋪,過手的金簪無數,但凡是小店裏出去的,小人都能認得。可這簪子被壓成這樣,上邊的雕刻不在了,小人也難以辨認。”
“不過三天前,相府陸管家來買長命鎖時,也買了十五件金銀首飾,其中倒是也有一支純金打造的簪子,那簪子上的吊墜是翡翠。”
聞聲,宋千羽腦海裏瞬間閃現那磨盤夾縫中的那一抹綠色粉末。
恰逢此時。
老張領著一個身著綢緞的商人到來,“宋姑娘,這是玉芳綢緞莊的掌櫃,據他所說,三天前周相爺府上的陸管家曾到他店裏定製衣裳,這件衣裳正是出自玉芳綢緞莊
。”
話音一落,宋千羽麵色肅然。
都對上了!
“老張、老吳找人抬上那一具無頭女屍和芹兒屍體,隨我去一趟周相爺府上,”宋千羽說著,告別了趙思明,立刻走出刑部。
與此同時。
周府之內。
周湯憂心忡忡,在院子裏徘徊不定。
不多時。
一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上氣不接下氣跑來。
周湯急忙問道,“可找到了?”
“沒,沒有,那些賊子可惡至極,小的到了他們約定的地方連個人影都沒瞧見,”中年男子氣喘籲籲的回應道。
“老爺,要不還是報官吧……”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周湯厲聲嗬斥,“那些賊子膽大妄為,敢跑到老夫府上劫掠,足見他們不懼,倘若報官,他們撕票,老夫豈不是罪過?”
“老爺,這人還沒找到嗎?”這時,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疾步而來,鎖著眉頭詢問道。
一見婦人到來,周湯更是愁容滿麵,坐在石凳上直歎氣。
婦人掃了一眼中年男子,道,“陸明,公子今日回府,你且先到府門外候著,見了公子莫要多言。”
那管家陸明連忙應了一聲,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而那婦人,正是周湯之妻周王氏,與周湯夫妻四十多年,朝夕相處,夫唱婦隨,恩愛有加。
周王氏雙手扶著周湯肩膀,淚流滿麵,“或許是你我與她終究無緣,這麼多年昭兒陪伴你我左右,對你我也是孝順。眼看著昭兒就要回來了,如若讓他知
曉他還有個妹妹,而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