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大雪不停。
宰相府。
趙京回到府上之後,就直接找上了他父親。
趙璞看到自己兒子被人打的成了豬頭,頓時大怒。
“怎麼回事,你不是進宮競選駙馬去了嗎,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趙京一臉委屈,隻是因為臉腫成了豬頭的緣故,那委屈看起來有點滑稽可笑。
“父親,兒子被秦無憂給打了。”
“什麼,那個廢物也敢打你?”
趙京連連點頭:“是啊,他把兒子給打了,父親,你要替兒子做主啊。”
趙璞凝眉,片刻之後道:“你去一趟京兆府,讓府尹龐桐給你撐腰吧,那秦無憂膽敢當街打人,按照我大周律法,得關他幾天才行。”
這種事情,他這個宰相不好出頭,讓府尹去辦就行了。
趙京很快就明白了他父親的意思,應下之後就準備去京兆府。
不過趙璞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今天競選的怎麼樣,有可能成為駙馬嗎?”
趙京把寫詩的事情說了一下,包括自己寫的詩。
趙璞能成為宰相,這文學修養還是有的,聽完自己兒子寫的詩後,他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寫的詩很好,以你這種水準,成為駙馬的概率很大,為父跟皇後還有一些利益牽扯,她應該也會選你,好了,你就等著做駙馬吧。”
聽到這話,趙京欣喜不已。
他們趙家已經位極人臣,他若再成為駙馬,那他們趙家在大周的勢力會更加龐大啊。
至於其他原因,比如說公主美貌啥的,那純粹沒有。
父子兩人說完,趙京這才急匆匆去了京兆府。
皇宮。
一名宮人將秦無憂他們這些人寫的詩一個個念給葉鳳兒聽。
葉鳳兒抱著自己的京巴狗,不時的點點頭,偶爾也會給一些人的詩評價一兩句。
很快,宮人就念到了趙京的詩。
葉鳳兒聽完之後,道:“這趙京身為宰相之子,才情不錯,是目前這些人裏詩寫的最好的一個了。”
宮人不置可否,繼續道:“娘娘,最後一首詩了,是秦無憂寫的。”
“秦將軍的遺孤嗎?”
“是的。”
葉鳳兒點點頭,那宮人見此,也就立馬念了起來:
天地一籠統,井上黑窟窿。
宮人念到這裏的時候,突然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很快接著念了起來:
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這麼念完,宮人就退到了一旁,皇後葉鳳兒突然愣了一下,接著就忍不住笑道:“這詩……也太有趣了吧,不過倒也符合秦無憂的學識。”
是她讓人把秦無憂叫來競選駙馬的,秦無憂的情況,她自然清楚。
“娘娘,陛下將挑選駙馬的事情全權交給了娘娘,不知娘娘欲選何人?”
一名二十來歲的宮女開口問道,她叫柳綠,是葉鳳兒的親信,最知葉鳳兒的心思。
葉鳳兒從秦無憂的那首詩裏恢複過來後,又是儀態萬方。
“長寧公主是太子周乾的親妹妹,若非陛下要給她找駙馬,本宮才不想讓她這麼早就嫁出去呢,不然太子得了這駙馬的一些勢力,本宮想讓六皇子周恪做太子,可就又要難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