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夕陽很美,照射在這座十層高的直聳大樓中,這座高樓的側麵似乎刹那已經金碧輝煌了,可惜的是它正麵的在金黃色的夕陽映襯下,卻是顯得那麼的廢棄,沒有華麗瓷磚的裝飾,沒有潔白玻璃的華表,它隻是一堆高高堆起的磚頭,布滿了空洞,與幾百米外那些樓高不過五層的小鎮相比,它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地上那些接近一米高的野草是它最佳的夥伴,至少,這些小家夥不會像幾年前、那些因為老板卷錢跑路了而怒氣衝衝地對它大肆破壞的建築工一樣——地上躺了幾年的碎磚以及它身上那琳琅滿目的傷痕絕對是鐵的證明。
若不是那短命老板嗜賭輸錢破產跑路了,它現在絕對是六十鎮上人人津津樂道的某某大酒店了。
現在,又有討厭的家夥在這高樓的頂層進行破壞了。
黃色的皮膚,黑色的短發,黑色的瞳孔,在一件短短的黑色背心與一條舊牛仔褲內,餘遊身上的肌肉不停的顫抖著,仿似伴隨著他的努力衝刺,整個高樓也在有節奏的顫抖一般。
“哈!”“哈!”
“碰!”“碰!”
一聲聲發泄般的吼聲不停的從餘遊口中發出,伴隨著他猛勁揮出的拳頭與麵前鋼筋混水泥條柱的碰撞聲,數拳下去,他麵前有兩人高的鋼筋混水泥條柱終於被打出了個缺口,這種力度不是常人所能擁有的。
一個缺口,並不是結束的時候,而是剛剛才開始,餘遊的的目地是把這層大樓給打跨,然後拿著鋼筋去賣錢,好交上大學的學費,以及那期間的一些生活費。至於拆了這大樓,會發生什麼後果,這已經不是餘遊要考慮的問題了,因為自己的養父說過,所有的後果都由他一個人承擔——他的養父是六十鎮上公認拳頭最大的人。
不是餘遊不想用大鐵錘等工具,而是他那該死的養父不讓,甚至連輔助工具都不讓他戴,目的自然是為了讓餘遊練拳。
“大爺我炮拳練到大成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你這老不死的開刀。”餘遊一邊咒罵一邊繼續拚命的用拳頭轟擊鋼筋混水泥。
現在才是八月份的時間,距離大學開學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餘遊有足夠的時間去完成這個任務。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很快便到了晚上,這時餘遊已經完成了今天的小半任務,轟掉、並拆了最頂層上的所有鋼筋混水泥,當然,他還要繼續拚命去把這些鋼筋混水泥裏麵的鋼筋給拿出來,盡管他的手上已經流了許多血,但是隻要用他養父親自秘製的中藥水泡上一晚,他的雙手絕對能變得完好如初。若不是他養父那變態的中藥水,餘遊也不可能擁有這樣變態的體質。
餘遊略帶疲倦的坐在十樓頂層的邊緣休息片刻,身後的不遠處放的是一條條兩人高的鋼筋混水泥柱,月光灑下,夜風吹來,他的黑色短發隨風灑揚,伴隨著黯然的眼神,似乎有那麼片刻時間他也與這廢棄的大樓溶為一體了一般……
20歲的餘遊雖然是一個體質極為強悍的人,雖然跟他的養父練了十幾年功夫,但卻並不代表著他是一個無所不能的超人,麵對著未知的未來,他也有迷茫和恐懼的時候,畢竟這種心理現象是大多數人都曾會有的。
一抹淺笑從餘遊的嘴角浮起,自信已經回來。那麼多人不也是都離家去上大學,大家都一樣是人,沒什麼好迷茫和恐懼的,況且自己擁有著大多數人沒有的東西,難道走出外麵還怕被欺負不成?自己不欺負別人就算是好的了。
不遠處,兩個快速向此奔來的身影突然打破了這難得的寂靜,見他們不是常人,餘遊的第一反映就是雙手向下一撐,快速向後翻去,雙腳尖先落地,無聲無息的臥趴在高樓頂層,雙目卻是如鷹一般的向下盯去。
出門在外,安全第一,這是餘遊20年人生中總結出來的一個道理,做什麼事,最好就是謹慎一點。
下方是兩個人在玩追逐遊戲,前方是一個盤起黑色長發女子,她的年齡在20歲左右,麵貌精致,身材妙曼,身穿短牛仔褲和一件紅T恤,手上還拿著一個包裹,正在拚命跑路。後方是一個金發男子,年齡30歲左右,體格健壯,身穿黑色西裝,正在拚命追趕,眼看就要追上前麵的女子了。
餘遊的腦袋往下壓了一壓,以便更好的隱藏自己,心思這種情況,莫非是搶劫?但他還沒來得及做出正確的判斷,下麵的人卻已經開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