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二叔給我訂的居然還是商務艙,倒是比經濟艙清靜不少。隨同我一起去廣州的是二叔找來的一名夥計,名字叫張來,人長的比較斯文,戴副黑邊眼鏡,不過我都是喊他小張。
飛機已經飛了一個半小時了,估計再過個把鍾頭就到機場了。一路上小張都是在低著頭看報紙,很少說話。我有時故意找他聊天他也隻是簡短的回幾句,後來實在閑的無聊了,我就索性閉上眼睛打起盹來。
睡得朦朦朧朧中,有人推了我幾把,睜開眼睛,隻見小張正在叫我:“醒醒,笙哥,到機場了”我含糊著應了一聲,便跟著小張下了飛機。
候機大廳裏到處都是人,不少人正舉著牌子擠在人群裏。“小張,我們這是先去哪兒啊”我跟在他身後問,小張邊走邊跟我說:“外麵已經有人在等我們了,我們先去賓館,明天再到醫院去見我們要見的那個人”
隨即我跟著他來到了機場外麵,穿過人群,小張領著我來到一部奧迪車旁。車子裏探出一個光禿禿的腦袋,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用富有濃重廣東口音的普通話衝小張說:“小江同計啊,井麼介麼晚才來,樣我等的好辛苦啊,咦~旁邊介位哥哥係誰?”
小張撓頭說:“不好意思啊,富哥,我們登機時間晚點了,這位是二爺的侄子,讓我帶他來辦點事”富哥上下打量著我,我衝他笑了笑。“原來係介樣,二爺帶來的銀都好說話啦,快向車,我都幫你們訂好房間了”富哥說。
於是我跟小張便上了車,富哥開著車帶著我們開了起來。大都市就是大都市,天色才剛剛暗淡,就有不少地方都亮起了霓虹燈。一路上富哥沒事就跟我們介紹著這個地方的一些好玩的地方,讓我們有空就去那裏玩,費用他包。這不由得讓我對這個才剛剛見麵的廣東人產生了不少親切感。轉了好幾個彎和等了幾個紅燈後我們我們總算是在一家酒店門口下了車。
“兩位好好玩啊,有係就打我電話,我先去忙了”隨即富哥從車窗裏把房間鑰匙遞給小張就開車走了。
這個酒店的建築風格有點西式洋樓的感覺,白色的外牆搭配大理石門柱,看樣子檔次應該不會低。我跟小張進了酒店,找到了房間就開門進去了。坐了這麼久的飛機確實有些累,我一屁股坐在席夢思床上就躺了下去。小張倒是沒我這麼清閑,獨自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擺弄起了手提電腦。
這次來最多待兩天,然後就該跟著二叔他們下到墓裏頭去了,所以沒帶什麼行李,最多也就是一部手提電腦兩部手機外加一張銀行卡。卡是二叔給的,錢絕對少不了。所以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睡個好覺然後明天一早就去精神病院去看看那個所謂的我不陌生的人。
我躺在床上從懷裏掏出一包雙喜,自己點了一根,然後把煙扔給小張,“謝謝,不會!”這小子居然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又把香煙給我整包扔了回來。我心裏不禁罵道:他娘的,這也太有個性了吧。
“手續剛剛我幫你在網上辦好了,明天我送你去見那個人,到了裏麵注意一點,你要見的這個人事關重大,別出什麼亂子。還有,來的時候二爺再三交待了我,進了醫院別亂說話,那裏頭不簡單,最近有不少尾巴混在裏麵也想從那個你要見的人嘴裏刺探消息”小張合上電腦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