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飛了半個鍾頭了,飛回去不像飛過來那麼無聊,反正還有夏侯老爺子這麼個話籃子掛在這裏,也不怕悶的荒。
小張不喜歡說話,梅子又不能說話,他們倆反正一個玩電腦一個玩黃鼠狼。就我沒事跟老爺子瞎扯幾句。
跟老爺子聊著聊著我就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對了,老伯,你知不知道我們這次要去戰國墓到底是找什麼啊?”
老爺子說:“這個嘛,我也不大清楚,是你二叔來找的我,他隻是說有樁大買賣,要我幫他的忙。具體的情況你二叔他也沒跟我說,反正十幾年交情了,你二叔是不會騙我的”
聽老頭這麼說,我也不好作聲,真不知道二叔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不告訴我就算了,怎麼連十幾年的老朋友也不說個明白話呢。慢著!他們都是十幾年的交情了,雖說比不上我跟痞子胖從小穿同一條開襠褲的感情,但起碼在這種大事上,不給個明白話就要拉著人家一起去倒鬥也是不能夠的吧。墓裏頭凶險的很,雖說老頭子跟二叔都是在死人堆裏爬慣了的,可是如果連墓裏頭究竟有些什麼好寶貝都不知道的話…萬一白跑一趟,豈不得氣死在古墓裏。
想到這裏我不禁感歎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看著挺好說話的,實際上話裏沒一個準頭。從另一個方麵,突然間我好像對這個古墓產生了無比的好奇,到底二叔這樣遮遮掩掩的背後是為了掩飾什麼呢?想著想著,我馬上就表了決心,有機會一定要弄清楚這些背後的事情,這種被人瞞著瞞著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跟老爺子胡亂侃了半天,我就有點犯困了,靠著座位閉目養神起來。別人都是暈車,我這可是不折不扣的暈機,一坐飛機就想睡覺。我靠著椅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老爺子跟梅子他們都從椅子起來了。小張正準備叫醒我,一看見我自己醒來了就索性懶得理我,抱著筆記本轉身就走了。
沒想到已經到站了,看了看手表,才下午四點而已。我連忙跟了上去,老爺子帶著我們幾個出了飛機,在外麵等了等,這時一部奔馳車緩緩駛了過來。這老爺子也是財大氣粗啊,同一款奔馳就一次性買了兩部。哪像我啊,就一部五菱麵包車還天天洗天天擦的,生怕哪天一個不小心零件就掉下來了。
老爺子招呼我們都上了車,我坐在車上,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這才想起,我從早上起來後就一直沒吃過什麼東西,然後又稀裏糊塗被老爺子他們帶了回來。待會到了奉天一定要喊上痞子胖去撮一頓,不然對不起我這個胃。
好一會功夫,終於是到了奉天了,我連忙跟小張下了車。老爺子在車裏朝我喊:“寒笙小兄弟,我還有點私事要辦,就送你們到這裏了,咱們改天再見吧”我對老爺子點點頭,然後車子就開走了。就剩我跟小張了,我對他讓他先去二叔那邊複命,我去痞子胖那一趟就過去二叔那邊。他朝我恩了一聲就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我見他先走了,立馬腳底一滑,一溜煙兒的往胖子辦公室跑過去了。說實在,好不容易回來了,我是真不願意再跟小張這個悶葫蘆一起擠電梯了,索性爬樓梯,一口氣十層,比拉磨還累人。我氣喘籲籲的來到胖子辦公室門前,門沒關嚴實,我順手就是一推隻看見痞子胖正悠閑的坐在轉椅上,大腿上還坐著他的女秘書。兩人卿卿我我,痞子胖的鹹豬手還不安分的在那個秘書身上遊走著,完全無視了我的存在。我一看此情此景,心說:好你個死胖子,老子跑到廣州那麼遠的地方去,你一個電話都不打就算了,沒想到原來還自己一個人躲在這裏快活。
我在門口咳了一聲,那秘書扭過頭看見我,馬上就跟看見鬼似的的嚇得從胖子身上彈了下來。這一彈使得痞子胖重心突然失衡,立馬隨著椅子摔了個四腳朝天。
“哎喲,我的媽呀,誰呀這是,進來不會敲門啊!”痞子胖淒慘的聲音從辦公桌下傳來。
他費力的從桌子下爬了起來,抬起腦袋一看,居然是我,馬上臉上憤怒的表情就變得討好起來:“笙!你回來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兄弟我好去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