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一行人在酒店訂了一個飯局,算是給金班長他們接風,也順便解決我們的晚飯。
大概也是為了彼此能夠熟悉熟悉,吃飯時大家菜倒是沒動多少,唯有喝酒喝的最歡。更可笑的是痞子胖這家夥,他為了在金班長他們麵前吹噓自己的酒量,喝酒居然跟喝汽水似的,嘩啦嘩啦就往下咽。
喝到第七瓶老白幹的時候,就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嚕,看的我都直嫌丟人。
從談話中我了解到,那個瘦高男子的名字叫做崔平,同二叔一樣,也是被招安的土夫子。
趁著他們談話的空擋,我總是會時不時的看崔平幾眼。不是因為我對他有興趣,隻不過我總覺得這個人讓我感覺很別扭,但是具體表現在那裏,我也說不上來,隻能不停打量著他,希望能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來。
一頓酒喝完,大家也都算是夠嗆了。於是便各自回房,準備歇息了。痞子胖這家夥已經醉成一攤爛泥了,我一個人還有點扶他不穩,便招呼小張一起,兩人一邊架一個,廢了半天勁才把痞子胖帶回了房間。
我把房門帶上,攤坐在床上,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我硬是半天喘不來氣。
小張也喝了不少,臉色一片蒼白。他給痞子胖搭上一張床單,然後有些跌跌撞撞的坐到我身旁。
“那個崔平有些不對勁,你發現沒有?”小張在我旁邊坐了半響,突然對我說。
我怔了怔,沒想到小張居然也注意到了崔平的問題,看來我的顧慮並不是無中生有的。
但是我卻始終不能找出他的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裏,這不由讓我很是疑惑。我說:“我總覺得那個人有點不對勁,可是我觀察了他很久,根本就沒有看出什麼倪端,你看出什麼來了麼?”
“你有沒有注意到,從我們見到他開始,他的眼睛至始至終都沒有眨過一下,就算是喝醉酒的時候,他的眼睛也一直都是睜開的”小張說道。
說實話,這我倒還真沒注意,畢竟我沒事倒也不會去盯人眼睛看。要是突然來一個對視,那可就下不了台麵了。不過我倒是真的佩服起小張的觀察能力來了。如此細微的異常他居然都能察覺出來,他要是不幹倒鬥這一行,改行去當刑警,估計他早就是個什麼公安廳的局長了。
“不過這又能說明些什麼呢,也許隻是他的眼睛有毛病罷了”
“我也說不好,不過,我們還是得提防一下這個人,畢竟京城那幫人做事總是別有用心的”小張說。“不過,讓我奇怪的不止這些,為什麼金如山也會參與這次行動,他的出現,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也不知道,說不定是因為他實在受不了那種被囚禁的生活了吧,畢竟,他是那古墓裏唯一的幸存者,這次行動如果有他的參與,必然事半功倍,京城的人估計也是看中這點才讓他摻和進來的”我說。
“但願如此,時候不早了,笙哥,睡吧”小張說完就拉過痞子胖身上的床單蓋在了自己身上。
我確實是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了,便脫下鞋子跟他們躺在的床上。
三個大男人擠一張床的確是很別扭,而且痞子胖這混球的呼嚕聲打的跟響雷一樣。不過好在我被酒精麻痹些許,我也不理會這麼多,倒頭就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小張跟二叔他們已經整頓好了,就差我跟痞子胖了。
我連忙喊醒痞子胖,兩人洗漱完畢後就跟著二叔他們出發。二叔早就派人將痞子胖在旺城買的那些裝備給取來了,我們一行人包了兩部麵包車,去哪裏我也說不準,二叔跟金班長他們坐在前麵的麵包車裏,後麵的麵包車就隻管跟著前麵的去。
我,小張,痞子胖,梅子都是坐在後麵這部車裏麵的,好在這麵包車裏頭空間夠大,幾個人倒是不會很擠。
車子開過高速,然後又出了城,直接在一片無人的山地公路上穿行。行駛了將近6個多鍾頭,二叔他們那部車總算是停了下來。
我跟小張他們下了車,環顧四周,全是醒目大山,大型建築物的影子早就沒了,隻有遠遠的寥寥幾座小土胚房坐落在山腳下,看樣子也早都沒人住了,就隻剩下腳底下這條路還是柏油路,不過看樣子也不會很長。
二叔他們正在前麵的車頭旁邊對照地圖,我連忙走過去問司機:“師傅,怎麼突然停了啊”司機是一個中年的小胡子男人,聽到我的問話,他從車內探出頭對我說:“前麵沒路走了,你們等下得到裏麵的村子裏租兩部摩托才能繼續往裏走,不然,就我這四個輪子的,進去了就不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