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冷笑一聲:“我還以為大日本帝國的皇軍是什麼硬骨頭呢,沒想到也是個孬種,把他帶過來吧!”
小張把陳老頭拉上前來,老頭一身已經濕漉漉的了,看樣子剛剛絕對是喝了不少湖水。
“說吧,你為什麼要偷我們的裝備,還有,你跟幾十年前的那支日軍是什麼關係”二叔走上前質問道。
陳老頭有些不情願的張開了嘴,道:“我…我隻是為了阻止你們進入水下。”
我問道:“為什麼?”
陳老頭歎了口氣,道:“說來話長,其實我根本就不叫陳三娃,我的本名叫作菊川布仁,五十多年前,我隨同我的父親來到中國,我的父親是一名研究細菌武器的專家,他當時是被派來在北平進行研發鼠疫病菌的實驗,而我則是作為陪同家屬與我父親一同來到中國的”
“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二叔繼續問道。
陳老頭,不,菊川布仁再次歎了一口氣,說:“當時我跟父親在北平待了三年,後來戰爭進入了尾聲,我的國家已經無力再使戰爭持續下去了,於是,軍部便開始將駐紮在中國的專家陸續遣送回國內。
可是輪到父親回國時,軍部再次下達了一份命令,是加密電報。我一直也不知道上麵說了些什麼。
但是父親自從看到了那份電板以後,便毅然帶著我隨同當時的縱野特戰旅的次仁少將來到了這裏。從那以後,我們便再也沒有出過這座大山。”
二叔又問:“你們都在這裏幹了些什麼?還有的日本人呢?”
菊川布仁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這裏幹了些什麼,來到這裏後,父親仿佛是換了個人般,每天都是在碉堡裏埋頭苦幹,從不主動跟我說一句話。
後來次仁將軍悄悄告訴我說,他們是在準備一個複興日本稱霸之路的計劃,如果計劃成功了,那麼他們將會是日本建國史上的大英雄,所以他希望我不要打擾我的父親。
當時戰爭仍然沒有結束,父親為了我的安危,便讓我冒充別處逃來的難民,居住在了現在這個小村子裏,而且我的父親在那以後就再也不與我有過聯係了。”
“怎麼,你那個時候就會說中國話了?”我問。
菊川布仁道:“我從小主修最多的一門功課就是中文,雖然當時我的中文還有些口音,但是隻要說是外地的鄉音他們便也不會看出什麼破綻來。
因為我的緣故,所以村子很少被騷擾。當時我被送下山的時候,我的父親為了不讓我忘記我是日本人的身份,便讓人在我的背上紋上了日本的國旗,這一紋,就是幾十年。”
聽到菊川布仁說到這裏,我越發覺得我們這次的行程也許已經不單單是盜墓這麼簡單了,說不定我們還會牽扯出更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後來,就像我跟你們說過的那樣,自從那幾百個士兵死了以後,山上的基地便人去樓空。
其實我還是在這山上住過一個多月的時間的,那時候所有的士兵都在忙著修建防禦工程,而我當時太小也出不了什麼力氣,便經常一個人閑著沒事到處玩。
最另我映像深刻的便是每天都會有大批穿潛水服的士兵潛入湖裏,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幹麻,自從我來到這裏以後,每天都能見到有士兵下去,然後渾身水漬的上來。
所以,我一直認為我父親跟次仁少將的突然失蹤都跟這麵湖有關係。這也是在我得知你們要進入到這湖裏,便冒險想要偷走你們的潛水器具的原因,因為我不想你們的出現,擾亂了我父親他們的計劃。”菊川布仁說道。
“你以前也幹過這種事嗎?怎麼這次這麼背?”二叔問他。
“恩,不過以前來的那些人沒你們這麼大的陣勢,一般都隻是兩三個人,而且還沒這麼多裝備。況且他們都不是來這裏,所以我倒是沒怎麼在意。”菊川布仁看了看小張,歎息著說:“如果今天你們都睡了的話,我也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
聽他這麼說,看來金班長上次來的時候應該不是從村子裏來的,不然菊川老頭不會不知道。
聽菊川布仁這麼一說,二叔有些鄙夷的說道:“沒想到,真是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麼複雜,可惜你的計劃沒能達成,而且,你親口將這個不能說的秘密告訴了我們,而你的目的,隻不過是想要苟活下來”
菊川布仁憋紅了臉,半天才擠出幾句話來:“我…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跟你們交代了,所以,我希望你們會是講信用的人…”
“當然,我會信守諾言的”二叔扭頭對小張道:“把他先給我綁到樹上去,把嘴巴封住,到了明天我再安排他”
於是,菊川老頭就這麼可憐的被小張綁成了粽子,然後又給豎著綁在了靠近我這邊帳篷的一顆大樹上。
“笙,你說那些日本人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啊?他娘的,真是越弄越玄乎了!”痞子胖在一旁問我。
我答道:“我也不知道,算了算了,回去睡覺吧,我估計八成咱們明天到了湖裏就有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