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我正躺在大包小包的旅行包上,旁邊擠滿了人,二叔他們也已經下來了。
腦袋還帶著點疼痛的感覺,痞子胖見我醒來了忙過來扶我。
我有些不解情況的朝大家問道:“剛發生什麼事了,那隻水猴子呢?”
二叔朝牆角抬了抬頭,說:“你小子命挺大,居然一個人就把那東西給解決了”
我看了看右邊的牆角,一團綠毛漂浮在水麵上,在那水猴子的後腦勺部位,居然被人敲出了一個大坑,一股酸臭液體正從裏麵冒了出來。
我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那東西是我一個人…?!”
“我帶好麵罩下去的時候你已經暈了,而且你的手就插在它腦袋裏”小張在一旁道。
我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手上還粘了一層油油的膜狀物體。我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其他人,但大家都對我點著頭。
我忙把手放進水裏不停的衝洗,心裏一直覺得不可能,我清清楚楚的記得我當時可是暈倒了的,難不成在我暈倒後就突然小宇宙爆發?
小張跟二叔是不可能拿這種事跟我開玩笑的,況且現在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詫異歸詫異,很快我就理清了情緒。大家已經開始處理行李了,因為排水口太小的緣故,我們帶來的行李都不好塞進去,於是二叔便讓大家把必要的行李都清出來,放在小背包裏,待會再帶進去。
很快,大家都把小包塞的滿滿的,於是二叔便開始組織大家爬進去了。
老規矩,金班長第一個爬進去。在史密斯眼裏肯定以為金班長是那種打頭陣的人,其實我們心裏都清楚,帶路這種事沒有誰比他更合適了。
我回頭看了看水底,我腦海裏仍然清楚的記得在水下看見的那串數字,會不會是金班長上次帶過來的那群人留下的,那麼那串數字又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我覺得我有必要跟金班長說說這個事情,但現在顯然不合適,唯有等到出去以後才行了。
排水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反正臥著爬過去我倒是
蠻習慣的,就是痞子胖看著這洞臉上不禁一陣尷尬。也是,像他這種人爬這種洞,就像是一個星期沒排的宿便一樣,進不去,出不來。
我整個人是側臥著往前爬的,就像以前當兵的時候爬鐵絲網那樣。不同的是我的右手還拉著一個背包。
痞子胖爬第二個,頂在我前麵,大屁股一晃一晃的,這種關鍵時刻他要是卡住了,那我們跟金班長就算是陰陽兩隔了。
爬了大概五十來米,痞子胖就停住不動了,我還以為他被卡住了,忙問他怎麼回事。
痞子胖喘著大氣說:“不玩了,不玩了,胖爺不玩了!我得休息會。”
我朝著痞子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罵道:“這麼多人都等著你呢,你好意思麼,利索點,繼續爬。”
在我的催促下,痞子胖又往前蠕動起來,說實在,現在我都有些吃力,何況是他呢。保持這麼一種姿勢是人都得吃力,何況胖子呼?
爬了又有將近五六十米,痞子胖又停了下來,我問道:“又怎麼了?爬個口子怎麼搞得跟生孩子一樣累人?”
痞子胖有些著急的說:“到了到了,別催了,我正往下鑽呢,你快頂我一把”
我馬上抽出兩隻手,拚命往前推,推了半天就聽見一陣落水聲,痞子胖已經爬出去了。
我馬上三下五除二,也利索的往外探過去。通道外麵是一個漏鬥形狀的池子,金班長正站在池邊準備接我下去。
我把手遞給他,然後把腳往外一抽就跳了下來。我下來以後,露西也隨後探出頭來,她二話不說把手遞給我,完全無視了金班長那雙布滿繭子的粗糙大手。
沒辦法,我隻好把行李拋給痞子胖,一個人走過去接她下來。
露西順著我下來後,梅子也鑽了出來,剛才還奄奄一息的痞子胖立馬來了精神,跑過來一屁股把我擠開,朝梅子張開了他罪惡的雙手。
我坐在旁邊極度鄙視著痞子胖,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隨後大家都已經集中在這池子裏了,金班長在這池子裏摸了半天,總算最後總算是在中心摸出了一條長長的鏈子。
鏈子底下貌似連通了什麼機關,隻聽一連串哢拉卡拉的聲音,池子裏的水慢慢溢了下去。
當池子裏的水漏光後,中間部位露出來一條向下的台階。
台階下一片漆黑,深不見底。金班長打開手電,示意我們跟下去,然後自己先下了台階。
踏著台階一直順下去,兩邊是用青磚建成的牆壁,牆壁上布滿了青苔。走了幾十米,背後又傳來一陣鎖鏈的碰撞聲,進口已經自動關閉了。
真是精妙的機關,我打內心裏感歎道。
走了百來米,麵前出現一個拐角,一行人轉過彎後,麵前的視野突然之間開闊了許多。
我們現在已經身處在一片寬闊的地下洞穴中,我拿起手電晃了晃,二十米開外的地方,一扇五米高的銅門靜靜的矗立在我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