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張卻一臉無所謂，“跑了就跑了唄，反正他的臉也該長好了吧。”王富強一臉沮喪，“他的臉是好了，可是他還沒有給咱錢呢！”
“所有的費用都算我的了，你就當白忙活吧。”草根張下了逐客令，“你要沒別的事，我還得再躺會兒，這兩天，可把我累壞了。”
王富強想再說啥，話卻被噎了回去，隻好悻悻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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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強走了沒多大會兒，草根張剛迷糊著，外麵又有人敲門。這次，高雅爬了起來，拉開了門。
楊倩倩右手提豆漿，左手提大餅油條，送貨上門來了。楊倩倩把東西放在了桌上，“大姐夫，頭一回見你睡懶覺啊。”
草根張蜷縮在被窩裏，“昨天累壞了，都是讓高雅折騰的。”
高雅想起了暖瓶的事，“倩倩，昨天那瓶水，是你提的嗎？”
“是麗麗幫我提的，怎麼了？”楊倩倩也覺得，這瓶水有蹊蹺了。
“沒怎麼，”草根張仰起頭來說，“麗麗幹活兒就是粗心，昨天的水啊，沒燒開。”
高雅馬上擺擺手，“算了算了，這事兒啊，別再提了。”楊倩倩坐在了床邊，要伺候高雅吃飯。
草根張瞅了眼楊倩倩，“大妹子，你倆等會兒再秀恩愛，行嗎？”
楊倩倩一臉不滿，“大姐夫，你可以閉上眼啊，我們也沒邀請你參觀。”草根張欠了欠身，“是我不想讓你參觀，我要穿衣服啊！”
楊倩倩捂看嘴，笑著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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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強回到賓館，打開了門，準備收拾東西走人。卻發現外國人穿著筆挺的西裝，正對著鏡子，一邊梳理頭發，一邊吹口哨。
王富強長出了一口氣，用手比劃著說：“我以為你跑了呢。”
外國人還真明白了，他在紙上畫了個廟，又畫了個往外走的和尚，又在廟上，重重畫了個圈。他是在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王富強有點生氣，搶過了筆，也在廟上畫了個圈，衝外國人擺了擺手。那意思是說：“這裏是我們的地盤，沒有你這洋鬼子的廟。”
外國人拿回筆，在紙上畫了個小人，指了指自己。又在紙上畫了個小人，指了指王富強。然後在兩個人中間，畫了個人，牽住了兩個小人的手。
王富強一下子明白過來，他們倆之間，是有中間人的，中間人就是廟。
外國人剛才出去，是去見中間人了。他的臉已經恢複好了，中間人給他送來了護照，還有機票。他今天就要回國了。
外國人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了皮夾子，抽出了幾張鈔票，遞給了王富強。他指指自己的臉，又指指門口，再指指鈔票。
王富強明白了，這是額外給他的辛苦費。他接過來時，大臉盤子笑成了一朵花。外國人走後，他掏出錢來，仔細數了兩遍。還真不少，竟然有兩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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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豆漿油條，草根張問高雅：“感覺好多了吧？”
“好多了，大哥，差點要了小命啊。”高雅心有餘悸地說。
“沒大礙，”草根張說，“緩幾天，吃幾副補中益氣湯，就徹底恢複過來了。”
“現在吃，不行嗎？”楊倩倩問。
草根張笑了，“你倒是心急，現在該瀉的，還沒有瀉完呢，補住了可不行。”高雅歎服，“用藥的時機也這麼講究啊。”
羅誌森撞開門，闖了進來，“班長，你快下去看看，王富強和林鬆打起來了。”
“他倆怎麼還打起來了，在哪裏呢？”草根張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