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閻王被迫練五禽戲,但他提了個條件:自己一個人單練,不能讓別人知道。草根張看在兩千萬的份上,答應他了,而且單獨帶著他,專門指導他一個人。
衛校裏的五禽戲班,由高雅帶著練。草根張每天抽出兩個小時,帶著活閻王練,連續練了五天。
活閻王問:“這回差不多了吧?”
草根張號了下他的脈,“你還得練五天,照我教你的,你自己練就行了。”
連續十幾天不去柳林苑,雲中李派人來問:“怎麼不來了?”活閻王答:“家中閑雜事多,過幾天就去。”
他心想:“我去了,你再叫我練那功,我這邊的五禽戲,可就白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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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宿舍,高雅對草根張說:“學員們開始提意見了,說你天天不見人影,隻讓我帶著,這是糊弄他們呢。”
“你帶著練,和我帶著練,練的東西一樣啊。”草根張說。
“氣場不一樣啊,咱倆。”高雅做了個發功的架式。
同樣一句話,氣場不同的人說,同樣一件事,氣場不同的人做,達到的效果,肯定不一樣。
草根張聽了高雅的感概,想了想說:“你總結得有些道理。”
“大哥,你為啥對活閻王的病,這麼用心啊?”
“我為了掙兩千萬,有大用場。”草根張很平靜地說。
第一次見草根張為了掙錢去給人治病,高雅無法理解,但也不好再多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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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婆子推開衛生室的門,見王富強正在數錢。王富強聽見響動,立即把錢塞進了兜裏,“劉老婆子,你就不能講點規矩,先敲敲門?”
“我講你奶奶個頭,牙疼死了,趕緊給我治治。”劉婆子捂著腫脹的腮幫子,說話時直吸氣。
王富強嘿嘿一笑,“牙疼又不是病,不用治。”
“人家草根張,不去找他,碰見了就給治。他一治,還接著就不疼了。”
“那你去找他唄。”王富強背起了包,“我有事兒,要馬上進城呢。”
劉婆子嘟嘟囔囔罵著,氣呼呼地往外走。一開門,卻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這人正急匆匆往裏來,腦後還紮了個辮子。劉婆子以為是誰家閨女呢,仔細一看,臉上卻胡子拉碴。劉婆子罵道:“奶奶個嘴的,不好好給人看病,淨招惹些怪物來。”
劉婆子出去後,王富強趕忙關上了門,“你怎麼又跑這裏來了?”小辮子麵色凝重,“事情緊急啊,等不得。”
王富強本來要去縣城賓館,找才認識的相好。他跟人家約好了,今天要帶她逛街,再買幾件好衣服。
“是爹要死了,還是娘要嫁人,這麼急?”王富強沒好氣地問。
“上次弄得花枝,送出去了,培養了這一陣子,結果還是死了。”小辮子悻悻地說。
“死了就死了唄,關我什麼屁事?”
“那邊說了,讓再弄一枝,最好是大一點的。”
“有本事,你自己弄去,我弄不了了。”王富強背著包要走。
小辮子趕緊拉住了他,“這次給的好處,可是一個大數,再說,你以前拿了好處,現在也不能半途而廢啊。”
“多少?”王富強皺著眉頭問。
小辮子豎起了一個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