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進來的人,是王世祿。
“青峰觀裏,又出事了?”草根張站起來問。
王世祿看到有外人,把草根張叫出去,耳語了幾句。
草根張回來說:“大順子,你的病好了,收拾下,趕緊回家吧。”
大順子卻不走,“我……我可吃虧了。”
草根張馬上明白過來,“你是說承包土地的二十萬吧?”
大順子馬上點點頭,“我賺不著,也就算了,總不能再搭進去吧。”
草根張忍著笑,對吳二說:“趕緊給他二十萬。”拿著找回來的二十萬,大順子領著他的弟兄們,興高采烈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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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張他們四個,坐著吳二開的車,直奔青峰觀去了。
車剛停下,吳世祿第一個跳了下去。草根張在後麵,緊緊跟著,一起進了青峰觀。
狗蛋子和驢蹄子,還在網上掛著呢。
“兩位,這是什麼造型啊?”後麵跟進來的高雅,滿麵笑容地問。
“這倆小子,三進宮了,不好好收拾下,是不行了,”王世祿說。
有德從大殿裏出來,抄起了竹竿,奔這邊過來了。
狗蛋子和驢蹄子,臉色嚇白了,嘴唇直哆嗦。他倆哀求王世祿:“四叔,你跟那瘋子說說,別再打我們了,我倆真改了。”
王世祿咧著大嘴笑,“我才不管呢。”
有德走過來,誰也不理。先照準狗蛋子的腳踝,敲了十下,然後是驢蹄子,也是十下。
有德敲的時候,並不十分用力,卻又狠又準,總敲在最痛的點上。狗蛋子和驢蹄子,被網掛著,隻能幹挨,疼得鬼哭狼嚎。
敲完了,有德還是誰也不理,扛起竹竿,向大殿走去。每過一個鍾頭,他就會出來,每人敲十下,一秒都不差的。
草根張扭頭看他的背影,“這博士打人,就是有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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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二進了西廂房,吳翠蓮正在打坐,“姐,那瘋子,還老實吧?”
“不許你這麼稱呼他。”吳翠蓮剜了吳二一眼,“他在這裏,跟著我潛心修行,比你兄弟倆可聽話多了。”
吳二嗬嗬笑了,“這家夥,還挺厲害,有他在這護著你,我放心多了。”
“你們既然來了,快把那倆鬼弄走吧。”吳翠蓮有些無奈地說,“老是殺豬似地叫,快煩死我了。”
吳二偷著笑,“博士這麼整人,總不能不讓人叫吧?”他起身往外走去,“我得審審這倆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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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祿正在問:“你倆進來三回了,到底想幹啥?”驢蹄子剛張開嘴,狗蛋子就衝他使眼色,“我倆聽說,這裏的仙姑漂亮,就想來……”
吳二衝上來,一把扭住了狗蛋子的耳朵,“你說什麼?!”吳二的手,像把燒紅的鐵鉗子,抓得狗蛋子耳朵,火辣辣的痛,要被撕下來的感覺。
草根張說:“他可是仙姑的親弟弟。”
驢蹄子瞪著兩隻驚恐的眼,“狗蛋哥,咱說實話吧,別硬撐了。”
吳二伸出另一隻手,去抓驢蹄子的耳朵。
“別抓我,我說……”驢蹄子驚叫著,“我們來偷花兒的,可一次也沒偷成。”
“你們還真大膽,”草根張問,“誰讓你倆來偷的?”狗蛋子搶著說:“我倆聽說這裏的花好,就來偷了。”
草根張捏了下狗蛋子腳踝,“你比驢嘴可快多了。”狗蛋子慘叫了一聲,把驢蹄子嚇壞了,“別捏我,我說,是村長叫我倆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