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張和高雅跑出來,果然迎麵碰上了李春萍和楊倩倩,“怎麼又來了,今天不上班啊?”
李春萍給了草根張一個白眼:“你以為我倆願意來啊,剛值完夜班,正犯困呢。”
草根張眉毛一挑,“有要緊的事?”
李春萍輕歎一聲:“都是你那幅畫鬧的,回去就惹麻煩了。”
草根張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隻要不是來找莊曉蝶就好:“那畫丟了,還是壞了?”
“有人死皮賴臉纏著我,非要買這幅畫。”李春萍一臉的厭煩,“大城市裏怪事真多,我可應付不了,怪不得人家叫咱鄉下丫頭。”
楊倩倩卻喜上眉梢,“大姐夫,你又要發財了,人家出了幾萬塊呢。”
高雅聽了很高興:“那就趕緊賣了吧,能換不少的燒雞呢。”
草根張笑著安慰李春萍,“咱不賣就是了,把畫拿回來吧。”
李春萍長舒一口氣:“我就等你這句話呢,倩倩,把畫拿出來吧。”
楊倩倩打開油紙傘,把罩在裏麵的畫軸拿了出來:“那家夥從看到這幅畫,就像狗皮膏藥,死纏著大姐,我倆今早分頭行動,才把他甩了。”
草根張有些奇怪:“要買畫的人是誰?”
楊倩倩不屑地“哼”了一聲,“外科的一個實習小醫生,好像叫什麼吳能能。”
高雅不滿地說:“一個醫生怎麼老惦記著買畫,他去學畫畫多好,幹啥做醫生呢。”
“你懂個啥。”楊倩倩打了高雅一下,“吳能能惦記的是畫的主人。”
草根張嘿嘿一笑:“我才是畫的主人呢,讓他來找我吧。”
“臭丫頭少貧嘴。”李春萍手搭在楊倩倩肩上,“留下這個麻煩東西,咱倆回去睡個安穩覺吧。”
她倆轉身剛要走,卻看到遠處一個人,正朝這也走來,兩個人一下子愣在那裏,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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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正是省立醫院外科實習醫生吳能能,他笑得陽光燦爛:“兩位美女,省城是我的地盤,想甩掉我,可沒那麼容易。”
李春萍一臉輕鬆,抬手指著草根張:“畫已經物歸原主了,你去找他談吧。”
吳能能瞅了一眼草根張,卻沒理他,又轉頭對李春萍說:“我剛從這裏畢業的,是西醫臨床係,可不是中醫係啊。”
“中醫係不好嗎?”李春萍不解地問。
吳能能捂了下鼻子,“中醫係從老師到學生,都是些沒出息的貨,學生畢業了,也就去山村當個赤腳醫生,看個牙疼感冒什麼的。”
高雅的眼裏閃爍著小火苗:“誰家的老母雞亂跳窩,下了這麼個蛋?”
李春萍和楊倩倩“咯咯”地笑起來,弄得吳能能一頭霧水:“兩位美女笑什麼?”
“我倆就愛笑。”李春萍拉著楊倩倩要走。
吳能能趕上,伸胳膊攔住了,“這裏可是我的根據地,我帶你們去西醫臨床係看看,中午讓叔叔請我們吃西餐。”
“二師兄,您不買畫了?”草根張一臉地揶揄。
“買啊。”吳能能還是看著李春萍,根本沒往草概張這邊瞅。
“你出個價吧,我打算賣給你。”草根張晃了晃手裏的畫。
吳能能這才看了一眼草根張,“要在春萍手裏,我能出五萬,看你是春萍的同鄉,給你四萬八。”
“成交了。”草根張把畫給了吳能能,“拿錢吧。”
吳能能措手不及:“你們一起跟我來,到我叔叔那裏去拿錢。”
草根張把畫奪了回來:“你扛個大嘴來買畫啊!”
“沒錢充什麼大頭鬼,原來是個騙子!”高雅早就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吳能能的頭發,抬膝頂在他丹田穴上。
這動作是草根張教的,專治各種打嗝,不打嗝的被來上這麼一下子,馬上就刹氣。